佘曼一愣，偏偏一条胳膊又被按着消毒，等回过神察觉到脸重新暴露出来，只来得及用一只手捂住脸。
不过就这么一瞬，她脸上的情形也被不少人看到了。
好几个当场就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肿了？”
“别说，这肿得还全面。”
“佘老师够狠的，这是整张脸都做了？”
酒店房间里的灯比包厢里要亮堂不少，这看得自然也就更清楚了。
姜令曦在看到佘曼脸部情形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之前她虽然觉得有点肿，但还不算明显，但现在，被头顶明亮的灯光一照，整张脸居然又膨胀了一圈，可就明显太多了。
许令安也看出来了，忍不住小声喃喃，“原来姐姐之前没看错啊！”
倒是她，观察力还不行。
卫霄离得最近，看得也最清楚，此刻忍不住皱眉。
“这看起来确实是有点严重啊。”他这个当导演的也见过不少整容的明星素人什么的，整不好脸上确实会出现浮肿现象，但一般都是局部，这覆盖了整张脸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还是尽快去看看吧。”本来想说等明天早上，赶夜路到底有些危险的话，这会他也说不出来了。
女明星的一张脸有多重要，他还是清楚的。
转头又朝在聚在门口的众人摆了摆手，“行了，时候也不早了，都赶紧回屋自个歇着吧。”
姜令曦在转身离开之前，再次定睛往佘曼脸上瞄了一眼。
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发现，她总觉得在佘曼那肿起来的面皮之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并非面部肌肉的无意识抽动，而是像小虫子在轻轻蠕动。
关上门，路筝筝顿时拍了拍心口，一脸惊魂未定，“妈呀，这往脸上做项目也太可怕了！”
许令安倒是在认真思考了片刻后摇摇头，“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咱们从酒店出来到这边也就不到二十分钟，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至少没这么明显，大家都没察觉，怎么会这么快就这么严重了呢？”
“确实有些古怪，”姜令曦先是赞同了一声许令安的推测，接着话音一转，“不过你们俩确定这个时候还要继续在这讨论？”
两人看了眼时间，吐吐舌头终止话题。
姜令曦听着外头匆匆离开的凌乱脚步声，压下心底的深思。
在同一个剧组又是同一个化妆间相处了这么久，佘曼喜欢用的香水味道她也了解了一个大概。
但今晚上佘曼从洗手间回到包厢，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身上却多了一股截然不同的冷幽香气。
她当时并没多想，只以为是在洗手间里沾上的祛味香薰味道也不一定。
但刚刚在佘曼房间门口站着的时候，她却闻到那股本应慢慢淡去的冷幽香气变得浓郁起来。
这香气跟佘曼突然肿胀起来的那张脸，会存在什么关联吗？
这人又是怎么沾染上的？
*
夜深人静。
戴着兜帽的青年轻飘飘越过形同虚设的别墅围墙，正准备悄悄回自己房间，就被一只突然伸过来的手给精准揪住了脖子。
“大晚上的，还穿这么一身，老实交代，你干什么去了？”女人声音清脆，原本只是想告诫一下自己这个弟弟，帝都卧虎藏龙，别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刚来就到处招惹是非，谁知道刚好一阵风吹过，带过来一股有些熟悉的香气，她语气顿时一变，“你用了岁容香？用了多少？对谁用的？”
“我保证绝对没有胡乱用。”青年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耳朵给解救回来，“这两天多关注一下娱乐新闻，你就知道了。”
“娱乐新闻？不会是姜令曦吧？大人可是严令我们不许私下对她用任何手段，你找死可别带上我！”
“不是，我也不想找死。”
连大人都那么慎重，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只不过是个对大人心怀恶意的蠢货！”
怕耽误大人的拍戏工作，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忍到这人杀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