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坐进保姆车，徐青媚才卸下脸上保持了一天的面具。
助理这才敢问出声，“姐，之前不是说好试镜完了跟卫导一块吃个晚饭顺便聊聊剧本的吗，怎么这就要回去了？”
徐青媚眯着眼，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我退出卫霄的剧组了。”
一旁的助理也算是跟着一块见过大世面的了，但此刻听到这话也愣了好一会。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边临时变卦。”听见身侧陡然发沉的呼吸声，徐青媚拍了拍忍不住生气的助理手背，“不用气，这种情况咱们在国外见得还少吗？”
“可这是国内，您这一回来，哪个要筹拍新剧的导演不是捧着您的啊！”
“所以我也很疑惑，到底是谁让卫霄改变主意的。”
“那我这就去打听打听？”助理说着就要去拿手机。
徐青媚制止了她，“不能现在就查，要是落在卫霄眼里，反倒衬得我输不起似的。”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也咽不下。我回国的消息传出去，潘正真不是主动来联系了吗，回去给他去个电话吧，就说他那个ip剧本女主的角色，我接了。至于其他的，你斟酌着去说就好。”
助理顿时明晰了她的打算，脸上这才多了几分畅快，“潘导手里那部大ip，听说光是书友粉丝就有上千万呢，这一点《元昭女帝》也比不上！”
徐青媚轻点了点头，“我倒要看看，卫霄选出来的女主，能有多出色！”
这是卫霄逼她来打这个擂台的，而她只笃信一点：在擂台上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
被不少人念叨惦记着的正主姜令曦此刻压根没有其他心思去想些有的没的，她这会的表情就像是在面对自己的一生之敌。
其实所谓的敌人只是一套前不久刚被被打印出来还散发着油墨香气的卷子，以及一支速干笔。
路筝筝关了厨房的门正在里面做饭，佟悦也在客厅用手机处理工作，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去打扰正在对着卷子眉头紧锁的某人。
“哗啦！”姜令曦最后还是停止了去翻动面前这一叠卷子，放下手里还用不太习惯的速干笔，又把有些凌乱的试卷给整理好，抬手朝佟悦示意，“佟姐，我做好了。”
“这么快？”佟悦先是惊了下，起身抬脚走过来，“看来你这记性不错啊，都没忘……”
‘多少’两个字在她走到桌面看到压根没写几个字的卷子后自动咽了回去。
她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卷子，“你这叫做好了？”
姜令曦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不会做。”
也不能说完全不会，原主留下的记忆里还是有点模糊的作用的，但真正看到试卷，她才发现想要把这些知识彻底吸收成自己的，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转变下固有的思路。
毕竟都已经过去一千多年了，这试卷的出题形式不能说看不懂，只能说完全看不懂！
佟悦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沉沉叹了口气。
“要是这样的话，单纯让你自己翻辅导书看网上的教学视频怕是效果不大，那就得请个能够因材施教的辅导老师了。”
姜令曦：“……跟我弟弟那样？”
“关键是你弟弟能专心致志在家学或者按部就班上辅导班，你还有正经工作呢，人辅导老师总不能跟着你天南地北到处飞吧？就算接下来你能进卫导的剧组拍戏，这拍戏还带着个辅导老师，人卫导恐怕也不允许啊！”
姜令曦：“……”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