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隔着一张屏幕，他就算想训斥不听话的病人，也得对方能听见才行。
“爷爷快看！”
一直端坐在手机前的徐星渊突然喊了一声，徐茂春拉着脸下意识朝屏幕上看过去一眼。
就见直播间里的姜令曦此刻正把一支箭搭在弓上，对准了站在树枝上的一只巴掌大的灰色小鸟。
看那架势倒是挺唬人。
徐星渊：“漂亮姐姐真帅！”
卫珂眯了眯眼。
“别看这鸟小，飞起来可……”
‘快’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见姜令曦手中箭支突然松开，直直朝那站在枝头的小鸟飞过去。
但对方生活在丛林中警惕性同样不缺，察觉到危险后飞快展翅就要躲开。
不少人见状都觉得姜令曦这一箭怕是要落空，唯独卫珂在众人目光都在追随那支破空而去的箭时，下意识看向了屏幕角落姜令曦的侧脸。
那张脸很平静，同样也是对自己的自信。
“嘶！”直播间里突然传出一声轻嘶，但并不是姜令曦的声音，而是她旁边那位跟拍摄影师的。
真正的结局是，鸟儿确实展翅欲逃，但就在它刚刚飞起的时候，那支箭也刚好到，精准射中了它的一边翅膀。
姜令曦走过去把掉在地上的小鸟给捡起来，镜头也跟着移过去。
等看清那小鸟被射中的部位时，摄影师再次没忍住轻吸了一口气。
无他，这一箭无论如何也算不上致命伤，但就是恰好让鸟儿失去了飞行的能力，这才被迫从空中跌落。
就是不知道是姜令曦算准了，还是刚刚凑巧。
直播间里随之一静，好一会，才有人发出一条弹幕：“凑，凑巧吧？”
看着提着还在挣扎的小鸟往回走的姜令曦，徐茂春轻咳一声，“卫珂，你觉得这丫头刚刚那一箭是不是凑巧？”
“应该不是，”卫珂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我推测，她原本就是打算要用活的小动物，试试她队友挖出来的那些东西到底能不能吃。”
卫珂这话落下不久，徐茂春和直播间里的一应观众们就看到了回去的姜令曦吩咐蒋开源把烤熟的那些根茎从火堆里扒出来，毫不犹豫喂了一块到手心小鸟的肚子里。
蒋开源瞪大眼睛看着姜令曦手里凭空多出来的小鸟，“试，试毒？”
“嗯，周围没什么小动物，只找到这只鸟，它吃了要还能活蹦乱跳，就代表可以吃。要吃死了，你懂的。”
方法是简单粗暴了一点，但有用就行。
正在看直播的一些女生觉得这么做有些残忍，但也心知自己看得就是求生节目，怜悯之心在这种时候是最不能有的，默默松开准备发弹幕的手。
只不过看着姜令曦面无表情地做着这一切，再想到她刚刚冷静射出的那一箭，莫名就有种想要把自己以前骂姜令曦的那些话给删了是怎么回事？
妈妈，这个女人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