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冯老头那看似忙碌的身影,心里回味着他说的话,怎么来的就怎么走,我知道他说的当然不是让我再到镇口拦辆出租车离开,可是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静静地站在那儿抽完一支烟,他又走了过来:“小伙子,老汉我知道你有本事,怎么样,还没想到怎么离开吗”我望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一切不会是你在捣鬼吧”
冯老头笑了,露出他那发黑的牙齿:“我也常常在问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儿,我也很想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我想啊想啊,却没有想明白。既然想不明白,那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过吧,过一天算一天,人嘛,为什么活着,不就是等死么再说了,我都活了这大把的年纪,也该是个等死的人了,早就没有了那折腾的心气儿。”
这时我的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冯老头,又在这说鬼话骗人呢”
我心里一惊,我根本就没听到一点动静,咋就有人来了呢
一转身,一片火红映入眼里,那是一袭红色的长裙,只是那女人的头发把脸全都遮住了,她的双后垂着,头也是低着的,一双脚没有穿鞋,赤着脚的,那双脚竟然没有沾地,足尖朝下地悬着,离地面至少有三十公分。
她的皮肤是泛着青的白色。
怪不得,原来是个鬼,自然就来得无声无息的,可是我的心里也不由得暗暗感到胆寒,以我的道行竟然对她的到来没有一点察觉,至少我应该能够感到一点阴气的波动才对。
“我说鬼话也只能骗鬼,骗不了人。”老冯头冷冷地说。
这时候门口又传来一个怪声,根本就分辨不出是男还是女:“冯老头,没想到你这儿倒很热闹的,我竟然闻到了生人的气息,不错不错,看来今天我们能够打打牙祭了。”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人看走来高大魁梧,光头,大大的脑袋,可是那五官却是错乱地搭配着,一张胖脸不知道是皱皮还是横肉,身上仿佛到处都是伤口,往外冒着脓和血,我隐隐闻到一股恶臭,那味道就象是腐烂的尸体发出来的味儿一样。
我冷眼看着进门的这两只恶鬼,心里暗笑,它们这是在吓我呢,这些年来我看到的冤魂厉鬼也不少,可却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居然敢站到我的面前向我叫板,真是老虎不发威他们当我是病猫呢
我还没说什么,老冯头就开口了:“打牙祭那就得看看你们的牙口好不好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小心咯了牙。”
门外又飘进一道人影:“是吗看来今天我们的运气真好,想想已经好多年没有开这样的洋荤了,没想到今天能够分一口唐僧肉”
姥姥的,把我当唐僧了,不过我还是没有吭气,我要看看到底它们想干什么。
飘进来的是一道时明时暗的淡灰色的影子,一直到了我的面前它才停了下来,慢慢地变得真实起来,可是它的真实却比虚无时更让人害怕,因为确切地说我面前出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半个,它只有一半身子,就象被人用斧头从头到脚向下劈开来的一般,一条腿儿,半个脑袋半边身子,鲜血还在那被切开的地方流淌着,顿时整个地上都是血。
我看了一眼老冯头,他耸了耸肩膀:“看来你有麻烦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早就知道在这鬼地方没有麻烦是不可能的,老冯头叹了口气:“五个来了三个了,这三个就够你应付了,希望那两个别来,否则你想离开这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唉,你何苦来”
我轻声问道:“看来它们倒是有些来历”老冯头点了点头:“何止有些来历假如只来那么一两个,我想你是可以应对的,虽说可能吃力一些,可现如今”
老冯头的话让我不得不小心了,接下来他的那句话我就更加的震惊,他看了看那三个鬼,淡淡地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五鬼,在柳条沟,我这小店的位置正好是在五鬼位上,我也觉得纳闷,你竟然就没看出来”
我真没看出来,当时我只觉得这个店子有些奇怪,可是我却没有去细想,更没有仔细去推算。谁吃饭了没事干去管这些闲事,可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还真是这样。
原来竟然是五鬼,怪不得它们敢嚣张,无论是法师还是道士一般都不愿意与五鬼为敌,再说了,很多时候还需要五鬼帮忙呢,五鬼不是鬼,甚至可以说他们是神,瘟神
东方青瘟鬼是木之精,领万鬼行恶风之病。
南方赤瘟鬼是火之精,领万鬼行热毒之病。
西方白瘟鬼是金之精,领万鬼行注气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