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听了我的话他轻声说道:“或许吧,不过也有可能是赖茅那小子把人家给吓着了,也不知道赖茅现在在什么地方。”那和尚说他也没见到赖布衣,他发誓对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不信我们可以去问那些杂役。
我们自然是不会去问那些杂役的,如果他真的说谎,那些杂役应该也早就串通好了。
雷霆冷笑一声:“谅你也不敢说谎”说着在他的头顶轻轻拍了两下,然后对我说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我望着和尚:“燃灯在燕京还有别的产业么”
和尚苦笑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应该也知道师父的来历,他可是两世为人,就算在燕京他真有别的产业也不足为奇,不过他平时对我们都很是严苛,很多事情问都不让我们问的,所以我真的对于他的事情知道得不多,而且平时有什么大事他都是让大师兄做的,我在他的心里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看来他还真不受师父待见,不过这很正常,别说是师父对徒弟了,就是父母对孩子,只要孩子不是独生的,那一样五个指头不会一般长的。
不过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这样的话我想他对他的师父或者师兄心里多少都会存在一些怨忿的,这说不定也是我们的一个突破口,我觉得要直接从他的嘴里问出些燃灯的事情不太现实,一来燃灯或许真对他是提防着的,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判徒的嘴脸,还不用严刑拷打他一准就变节,二来他也不象一个会讨师父喜欢的人,生就一副刁相,那是奸懒馋滑的命。
我问燃灯平时都有些什么喜好他答不上来,在他看来他那师父就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我又问他师兄呢,不会也是个神仙吧,他笑了,他说他那师兄平时有两大爱好,一是嫖,二是喝,他当然不会花钱去玩女人,他大多是骗那些信众,里面不缺乏女人,和尚说他师兄那张嘴倒着实的厉害,就是树上的麻雀他也能够哄到跟前来。
我点了点头,他说这话我倒是信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讨燃灯的喜欢,别看燃灯两世为人,再怎么他还是人,不是神。人就有人的毛病,虽然知道别人在拍自己的马屁,可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仅不穿,而且还很受用。
古往今来真正混得好的,混出头了的就只有一种人,虚情假意,敢于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能干又怎么样,越是能干的人就越不容易被人待见,为什么因为能干的人永远都会是一种威胁,谁都希望手底下的人会办事,能办事,可是谁又都希望底下的人都不如自己。
和尚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得出他是很不舒服他的那个师兄的,他继续说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师兄他这个人可坏了,我估摸着啊,他不知道为师父出了多少的坏主意,师父说过我不只一次,他说要是我的这脑子能够比上师兄的一半,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了。”
我的心里暗笑,就燃灯那两世的经历还需要谁给他出什么坏主意。
“那你师兄他有固定的相好的么,他多长时间去和那女的见一次”我轻声问道,雷霆拐了我一下:“小子,你对人家这事儿怎么这么有兴趣啊”我白了他一眼,没头脑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竟然还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你以为我就那么的变态啊,我们现在不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把你女儿他们藏到哪儿去了么,如果我们能够抓到他的那个师兄,我想应该多少能够从他的身上问出些什么吧。”
听我这么一说,雷霆才拍了下脑袋:“我怎么就想不到呢”我笑了,我告诉他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他咳了两声:“你还不快老实回答,你可仔细想好了,别骗我,不然”和尚一脸的害怕:“放心吧,我怎么敢骗你呢,不敢的,我不敢骗你的,我知道他有一个姘头就在离这儿不远的柳条沟,是个寡妇,那寡妇长得很是水灵,原本是我先看中的,不料他却横插了一杠。”
他倒也一点不嫌害臊,他可是个出家的人,张口女人闭口寡妇的,他们也不怕佛祖怪罪下来。
见我看他,他才发现自己又跑题了,他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寡妇叫柔水儿,是个会勾人魂魄的主,他几乎每隔一天,最多两次他就会却柔水儿的家里睡上一晚,他不是喜欢喝么,每次他去柔水儿都会提前备好一些水酒的,所以啊,你们只要见柔水儿到老栓家打酒说明一定是他要去了。他还真有个毛病,那就是不喜欢瓶装的酒,他说那瓶子酒太烈,他喝不习惯。”
雷霆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思,他望着那和尚:“也就是说我们去了柳条村守株待兔,你那师兄就一定会来么”和尚点了点头,他说他保证师兄是一定会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