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一定是被“死神之灵”弄来的,可是“死神之灵”根本不可能玩出“心之炼狱”这鬼把戏,应该是它背后的那只黑手在作祟。
我望着域天,他现在的样子莫非就是我将来的样子在这儿总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和他一模一样么我想到了赖布衣、潘爷、沈疯子、言欢和柱子、李坚他们,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
“小子,你姓赖,和赖布衣有什么关系吗”域天问道。
为什么每个人只要听到我姓赖就一定要问我和赖布衣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就永远都要在老赖的光环照耀下存在么我很想告诉他,我是赖二,赖茅是赖茅,赖二是赖二,可是我却没有这样的底气,我知道自己能够有今天还是因为我是赖布衣的儿子,否则潘爷和沈疯子也不可能把我养育成人,教我本事。
我的心里暗暗叹息:“赖布衣是家父。”
域天笑了,这次的笑声没有再显得阴冷,相反带着一点热情,一点希望:“你果真是赖布衣的儿子,好,好,你来了就好了,我就有救了,我就有机会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我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域天说道:“赖布衣,布衣神算,他一定能够算到你在什么地方,知道你有什么危难,他不会不管你的死活,肯定会来救你的,我不就得救了么”
我心里很是苦涩,我心想他若是知道赖布衣现在的状况一定就笑不出来了,不过我的心里又冒出一丝警惕,他是怎么知道赖布衣还活着,江湖中都传闻老赖已经死了:“可是赖布衣已经死了,还在我小时候他就死了。”
域天摇了摇头:“你休想骗我,我从来就不相信赖布衣已经死了,当年若不是为了证实赖布衣是不是真的死了,我也不会被弄到这鬼地方来了。我老实告诉你,我一直在查赖布衣死亡的真相,我坚信他一定还活着”
原来他是为了查老赖的生死才会被困在这儿的。
我问他这么多年他就没有想过要逃出去么,他当然想过,最初的时候他尝试过无数次跑出了那个院子,但在迷雾中无论走了多久,最后都会发现自己一直在院门口打转儿。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院门口。
“那你每天吃什么不会就是这些吧”我指着桌子上的那些虫子树叶问道。
他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这些,不管怎么样它们能够充饥,不是么你只要把它想成美食,它就是美食”他自嘲地笑了笑。
我又问他做篾活干嘛,他又在哪弄的竹子,他叹了口气:“总得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吧,我父亲以前就是篾匠,打小我就会干这活,所以我就用它来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至于说竹子么院子里不是有几根竹子么,我就用它”
我确实看到院子里是有几根竹子,可是那几根竹子哪里就够他混六年的光阴,他又笑了:“放心吧,那竹子用不完的,我用一根,它便长出一根,就象这桌子上的吃的一样,六年了我还没有断过炊呢”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了六年的,换做是我,就是六天我都坚持不了。
我必须自己试试是不是真象他说的那样,无论怎么都逃离不了这儿,我也不能够尽听信他说的话,就连他是不是真的就是域天我也得打个问号。
越是在这样的时候我越要沉着冷静,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外面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域天仿佛能够看穿我在想什么一般:“你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试试,看看我是否在说谎。”我向着屋外走去,他也跟着我出了屋子到了院子里,他就静静地坐在他做篾活坐的那把椅子上,竖起耳朵听着我的动静。
我走出了院门,然后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走入了重重的迷雾中。
我走了很久,觉得几乎全身象是没了力气的时候才停下来,可当我停下脚步的时候我看了到院门就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我呆住了。域天没有骗我,我相信我刚才至少走了好几个小时,而且我走的还是直线,根本不有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