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又望向刀小宝:“你确定刀楚只有一只手臂”刀小宝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确定,虽然我只见过他几次,但我看得出来他确实只有一只手臂。”言欢说:“如果他把另一条手臂给藏了起来呢”刀小宝被问住了,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他反问道:“可他有什么必要这么做”
言欢也是个较真的主:“他若是不这样做,他的性情大变什么的就没有理由了,你也说了,他回来的时候就变了性情,谁都不理,接着就把妻儿都撵了出去,一个人躲在了屋里。还有,你也说了,白天他根本就不会出来。”
我皱起了眉头,言欢这些话倒是给了我不少的提示,她说得没错,很可能刀楚根本就没有断臂,而是假装失去了一条手臂,给自己的诡异行为找一个很好的借口,那么剥皮人是刀楚也不无可能。
刀小宝叹了口气:“也是,刀楚回到刀家的时候就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触的,包括自己的妻儿,所以还真没有人近距离和他有过沟通与交流,就连太婆想要见他都让他给拒绝了,不过太婆并没有怪他,只是让大家妥善照顾他的家人。”
吃过午饭,刀龙带了两个年轻人,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搏击好手,我笑了:“我只是想去和刀楚谈谈,不用这样的大阵势吧”
刀龙说道:“刀楚是个怪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所以还是慎重一点的好,我可是向七爷打了包票的,不能够让你在刀家出什么事。”
我也懒得管他,反正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底,我觉得这一趟根本就是无惊无险,我能够见到所谓的刀楚,但我不可能再看到那散发着恶臭的小床,看不到樟木箱、剥皮人什么的,刀楚除了脾气怪些,其他的一切都正常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我相信这就是一会我会看到的事实。
刀小宝和言欢一左一右地跟在我的身边,两人都没有说话。
还是那个院子,院子里还是杂乱地堆放着那些东西,推开院门,刀龙皱了下眉:“别看这些东西乱七八糟的,其实这是一个很复杂的幻阵,小赖,跟着我。”我心里暗自冷笑,这点小把戏难不倒我,别说现在是青天白日的,就是在大晚上我也不可能被这小阵法给困住。但我还是“嗯”了一声,既然他们想演戏,我就配合呗,我就当自己把昨晚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刀龙很轻易就推开了中间的那道门,客厅里看上去整洁干净,刀龙笑道:“没想到他还是个爱干净的人。”他的话让我想起了那张床和那股从床上散发出的恶臭味。
刀龙走到了里屋的门口:“进去看看。”
我们进了里屋,果然如我想的一般,一切都变了,一张大床,上面的铺盖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床头有一个小柜子,上面摆着一本书和一个小闹钟,旁边是个衣柜。
“咦,刀楚呢”刀龙轻声叫道,一个年轻人说可能是在隔壁的厢房里吧。
接着我们在左厢房里找到了刀楚,他正躺在一张竹躺椅上,好象睡着了。
这是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只有一条手臂,身体看上去很是单薄,一张脸苍白没有血色,他竟然还戴了一副银边的眼镜,左边的镜片已经破裂了。
听到动静他睁开了眼睛,目光中有警惕,有恐惧。
“楚叔”刀龙身后一个年轻人笑眯眯地叫了一声:“是七爷让我们领小赖先生来的,他有话想要问你。”果然是刀楚,他绝不是昨晚的那个剥皮人。我看了一眼刀小宝,刀小宝点了点头,他确定了这个男人就是他曾经见过的刀楚。
刀楚坐直起身子,冷冷地望着我:“小赖先生”我笑了笑:“我叫赖二,别先生不先生的,我还真听不习惯,你可以叫我小赖,也可以叫我二子,不行就直呼赖二也行”
他并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追问了一句:“赖布衣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淡淡地说:“他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