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将我的背包还给了我,我给言欢他们打了个电话。
“二子,你没事吧”言欢很是激动,她说这一周的时间可是把她和李坚给担心坏了,要不是文玲一直劝他们说我不会有事的他们很可能就再一次闯入丧钟镇了。
一周了我却浑然不知道,我竟然一直认为自己在那镇子里最多呆了一天。
“我没事,李坚的头疼好了么”我这一问,言欢显然很是惊愕:“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知道,他可差点疼死了,不过也怪,就那一阵过去就好了,再也没有发过。”我当然知道,“副命映影”是道家千年前就已经失传了的法术,就算是道藏里也只记述了一个名称和大致的意思。
在我看来它和“殉道”一样,同属于“神话”的内容,这也是让我很忧心的一件事情,如果“副命映影”不是神话,那么“殉道”呢那个无面者竟然是源于道家,而道家的法术他甚至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无心”和“有心”到底是什么他一个道学大家都不知道么如果他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我当天晚上就到了密支那,然后我们订了第二天的机票回国。
晚上李坚和言欢拉住我要我说这几天来的遭遇,当听我说自己在鬼镇只呆了两天不到的时间时,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
我没有将“副命映影”的事情告诉他们,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当然也包括那个三个月的约定我也没说。只是说我答应帮他找东西,然后又提了下由美子的事情。
文玲没有说话,她看着我,那神情好象并不太相信我的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登上了飞往华夏的班机,在飞机上我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们飞机已经飞到了深南的上空,广播里那女人的声音告诉我们还有两分钟飞机就要降落了。
言欢微微一笑:“看来你这几天一定是累坏了,一上飞机就睡着了,想和你说说话都不行。”我揉了揉眼睛:“嗯,还真是累坏了,怪不得,我竟然不知不觉在那儿呆了七天。”
“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你不会真想替他去找那两样东西吧”言欢问我,我点了下头:“找,当然得找了,答应人家的事情自然要去做的。”
柱子来接我们的,才出了闸道口,他就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我:“我说兄弟,一个多星期都联系不上你,可把我吓坏了。”我推开了他:“得了,别那么肉麻可以吗”柱子嘿嘿一笑。
这趟缅因之行很郁闷,非但没有把“神之召唤”的事情给弄清楚,还反倒给自己惹了不小的麻烦。
回到住处我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我必须要想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先前发生在我们身边的关于“神之召唤”的事情,与那个丧钟镇是不是有关系,从那无面者的口中听来应该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可是既然没有关系为什么我又会被引到那鬼地方去
最早给我解释“神之召唤”的是孔令儒,接着就是文玲提起了丧钟镇,其实孔令儒说的和文玲说的是差不多的,只是文玲说的更细致些,而且还是她的亲历。至于要去丧钟镇查个清楚却是我自己的意思。
在密支那的时候我就给潘爷他们去了电话,他们并没有急着赶到缅因国去,就在他们准备动身的那天言欢他们阻止了他们,潘爷和沈疯子都不是冲动型的人,自然能够听得进劝。只是他们也很是关心我,这些天给言欢他们打了好几个电话。
我问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是“无心”和“有心”,他们都说不知道,沈疯子说他怀疑这两样应该不是什么物件,应该是某种感受或者境界。
我却不以为然,我觉得应该是什么东西,只是现在或许我们已经不把它这么叫了。
潘爷和沈疯子这两天就要到深南来,我猜到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因为我“失联”了整整一个星期,回来以后又把很多事情说得那么轻描淡写,我那话哄哄言欢和李坚成,想要骗那两个老鬼就欠了火候。
他们猜到了我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而且还是大事。
文玲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房间,我并没有感到惊讶,在我和柱子说话的时候她那眼神就说明了她有话要对我说,应该说是有事情想要问我。
“你为什么说谎”文玲轻声问道。
我叹了口气:“因为我没得选择,我更不想让他们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既然她已经看出来了,我也不想隐瞒,就把事情告诉了她。
“你就没想过么,找到找不到,他们都会对你们下手的。”文玲也和我一样,早就看到了结果。我告诉她一个月只是权宜之计,得先争取时间,如果不破了那“副命映影”,那么我们的小命随时都会没的。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多嘴,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文玲低下了头,我说不关她的事,她没有错,只是这事情远比我们想的复杂,不知道为什么,我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