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师父,我屋里那玩意怎么办”老马担心地问道。
沈疯子笑了:“放心吧,只要我们这边完了事,你屋里的东西也就不会存在了,它自己就会消失掉的。”老马“哦”了一声,满脸的狐疑,他看了我一眼,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马哥,放心吧,我师父说的一定不会错。”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来到老马踢到尸骨的地方,除了我们手电照到之处,到处都是漆黑一团。别看老马人高马大的,此刻他却有些胆怯地挨紧了我:“小兄弟,我怎么感觉这儿阴森森的”
我示意他别说话,拾骨搜魂,那也得先拾到骨来说,如果那老头的阴魂没有被我们毁尽,此时此刻在这个鬼地方他会比刚才在老马家更加厉害
沈疯子却若无其事:“没事,放宽心了,有我在他翻不了什么风浪”
他问老马是在什么地方踢到那头骨的,老马一脸的沮丧,他说白天他还能够找得到方向,可是这大晚上的他根本就打不了三四。
沈疯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从身上掏出一个小酒瓶,二两装的二窝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沈疯子没有别的什么爱好,就是好这一口,喝了点酒话就多了起来,不过他说的话我们都搭不上腔,那思维跳跃可不是盖的,前言不搭后语,我已经习惯了,当他是在自娱自乐。
“好象就是这儿了”老马指着前面黑洞洞的地方,沈疯子收起了酒瓶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你确定是这儿”老马又四下里看了看,不太肯定地点了点头。
“二子,你上前去看看。”沈疯子这是和我说,我拿着手电往前走,只觉得阴风阵阵,耳边还夹杂着怪异的笑声。这地方果然有古怪,不过这儿原本就是一片坟场,虽然迁了不少,但免不了剩下些孤魂野鬼,要说这地方不邪性那是笑话。
我并不害怕,干上这行就不能怕这些脏东西,再说现在还有沈疯子在我就更加不怕了。
沈疯子和潘爷都是厉害的主,比起我这半吊子根本就能同日而语。
手电在地上照了半天,哪里看到什么头骨,骨头渣都没见到一块,我正准备回过头和沈疯子说,扭过头去,沈疯子不见了,老马也不见了。
“沈叔,沈叔,老马”我叫了几声,没有回应。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按理说根本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沈疯子是什么人,跟着他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的怪事那本身就是件怪事我站在那儿,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捣鬼,当然也可能本来就是鬼在捣鬼。
一道白影从我的面前飞过,我眯起了眼睛,那白影好眼熟,文玲不,不可能,它此刻应该是跟着桑吉大师在潘爷的家里,一定不是她又接着飞过一道灰影,再是粉色的,红色的
我冷笑了一下,看来这儿还真有些邪门,我没有想要离开,我得呆在这儿,我只要呆在原地,沈疯子一定能够找到我,我或是到处乱跑沈疯子找不到的话我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本事,只是刚才和老头子那一战把我弄得没了信心。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双手祭出两道火符,悬在半空当做明灯,至少一刻钟内那对火球不会熄灭,我想沈疯子看到这两个火球就会知道我在这儿。至于那些鬼魅之影我才懒得管它们,只要它们不主动攻击我,我也不会主动出击。
“二子,你还有脸来见我”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吓了一跳,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人,白福,福伯只见黑暗中走出来的不是福伯是谁福伯一双浑浊的眼睛望着我,脸上充满了愤怒:“你答应我的事情为什么不兑现为什么”
我的嘴动了动:“福,福伯,对不起,我尽力了,是白禄他自己不愿意”
“你别和我解释,为了你,我牺牲了自己,我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保住我那苦命的兄弟,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福伯慢慢地向我走来。
我看到他的身上黑乎乎的,还有一些焦臭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我的心里空荡荡的,很难受:“福伯,你为我而死,可是我却没能够为你做点什么,对不起,福伯,是我对不起你”
福伯冷笑了一声:“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我就白死了我要让你陪我的命来你愿意吗”我没有说话,福伯哼的一声:“你不愿意了吧你就是自私,胆小,懦弱的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