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沉了下去,热毕老爹的屋里怎么可能飞出一堆蝙蝠来除非这屋子早就荒弃了很久,我慢慢地进了屋,用电筒扫了一下,屋里灰尘、蛛网,我伸手拉亮了屋里的灯,这哪里象是住人的屋子
屋里没有人,就连那张床上也没有被褥,床上的稻草上还窝了两只老鼠,正警惕地望着我们。
“二子,快看”伍坤的声音已经颤抖了,他的手电筒直射在墙上的两张照片上。
那两张照片分明就是热毕老爹和他的老伴,而照片下面分明写了这是两幅遗像。
难怪伍坤的声音会抖成这样,李坚的手也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怎么可能我们晚上的时候明明是见到了热毕老爹和他的老伴的,他们不可能是死人,否则我一定能够看得出来。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又怎么解释呢晚上的时候我明明看到热毕老爹回屋的,就是这个房间,当时还听到他们夫妇在屋里小声说着什么呢。
“赖二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我们是见鬼了那我们吃的那顿晚餐”李坚说到这儿就忍不住开始恶心起来。
伍坤拍了我一下:“去厨房看看”
看来伍坤也有些担心了,在他们想来,一个死人招呼的晚餐指不定我们吃的喝的都是些什么呢。
厨房在楼下,是搭的偏屋,很是简易。
厨房的门很是破旧,果然如他们相的那样,厨房里也是厚厚的一层灰,灶上的锅是盖着的,李坚走上前去,一手握着手电,一手揭开了锅盖,接着他强烈地呕吐起来。
锅里竟然蠕动着一堆白色的小蛆,泡在酱色的脏水里,还有一股淡淡地酸味,那味道闻起来就和我们晚上吃的溜酸鸡一模一样,伍哥也开始呕吐,就连我也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
而灶台边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塑料壶,那就是晚上盛着伍哥他们喝的那个“土酒”的壶。
只是晚饭的时候那壶里装着的是无色的酒,此刻却是满是灰尘、渣滓的臭水,里面还淹死了一只四脚蛇,翻着眼睛,身体也泡白了。
“伍哥,怪不得你酒量那么好,喝了这么多都没醉,不过我真怀疑这玩意就那么好喝么”伍哥呕吐得更厉害了,差点连黄胆都吐了出来,我们从厨房出来,伍哥还在不停地咳呕着。
李坚已经好多了,他说道:“真他娘恶心,赖二哥,你说,我们晚上吃的不会真是那些玩意吧”我摇了摇头,此刻我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了。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我现在不可能连人和鬼都分不清了吧
可如果他们真是人,那么这一切又如何解释,他们有必要这样的恶作剧么再说了,他们就能够保证我们一定会起来四处察看么或许我们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呢
可这时伍哥还真给我们解了惑,他有气无力地说:“谁说不是呢你们看”
原来他的呕吐物里果真都是些蛆虫,他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有勇气了,再一次狂吐起来,接着李坚,就连我也跟着用力地呕吐着。
我们赶紧回自己的屋,我们的背包里还装有两瓶矿泉水,非得好好的漱口才行了,可当我们进了房间才发现,这屋子和热毕老爹他们的屋子也是一样的,看着已经荒废很久没有人住了,我们的包倒是都在床上。
三个人都很狼狈地涮着嘴,老半天才喘过气来。
“二子,我有些后悔跟着你到这鬼地方来了,太邪门,太吓人,也太恶心了。”伍坤点了支烟说道。
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现在怎么办我们是离开这儿还是在这里等到天亮”李坚说还是等天亮吧,再说了,商仲还没回来呢。
他让我们陪他到隔壁去拿他和商仲的包,可我们到了隔壁,商仲的包根本就已经不见了,他们那个屋和我们的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三个人挤在一个屋里,我和伍哥一个劲地抽着烟,李坚轻声问:“赖二哥,你说商医生是不是出事了”李坚的话让我的心里一凛,商仲是不是出事了我不知道,但我们三个铁定是出事了,这一切会不会是商仲在捣鬼
他不会带一次使了手段,用上了催眠吧可他又是怎么做到的,他怎么可能把我们三人同时都催眠了呢。
我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怕引起他们的惶恐:“还有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到时候再看看吧。”伍哥望着我:“二子,你觉得天亮了我们有没有必要到后山那巫家去看看”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我微微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