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具骸骨看来他们没来得及挖走,又或者他们心存侥幸,以为我们不会找到。
只是法医鉴定需要一个时间,给了他们一个缓冲,警方再找上门去的时候他们一定已经想好了应对,这让我的心里觉得多少有些遗憾。
当听到警方并没有找到白禄的时候福伯明显是松了口气,我们又喝了两杯才洗漱休息,一切都得等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
我让福伯睡我的屋,我自己躺在了言欢的床上。
手里握着那张字条,欢儿,这是你写的么你真的还在深南么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见上一面,正如你所说的,我想你,很想你。
我是让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给惊醒的,我以为是小郭那边有了结果,却不曾想到电话是胡子打来的,他说吴莹自杀了,一大早就在她的办公室里割腕自杀的,发现得太晚,已经没气了。
没多久,小郭的电话就打来了,说的也是同一件事情,殡仪馆报的警,刑警队做了现场的勘查,排除了他杀的可能,已经给出了自杀的认定。
打死我也不相信吴莹真是自杀的,只是我也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对方的反应还真是快,看来他们已经意识到,吴远达前妻的事情一旦曝光,那么吴莹就是他们最不可控制的因素。
这件事情吴远达知道吗莫非他也同意杀了自己的女儿灭口么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假如吴远达真是这样真是禽兽不如。
来到客厅,福伯已经坐在那儿了,见我的脸色很不好看,他问我出了什么事了,是不是那骸骨不是吴远达妻子的
我摇了摇头,把吴莹的事情说了一遍,福伯的脸上也充满了激愤:“他们怎么能这样做呢畜生,简直就是畜生。”
柱子正好送陈颖去商店回来,听到这事也很是生气:“二子,我们去见见这个吴远达,我倒要看看一个父亲怎么忍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的。”
说实话刚才我也很想去质问吴远达,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我们出面去见他并不合适,我们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质问人家而且我们跳出来很容易让警方办案的过程中陷入被动。
见我反对去找吴远达,福伯问我有什么打算。
“福伯,我想你对白禄他们的事情知道的应该远比你说出来的要多得多,对吗”福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他楞了一下。
“你在深南市守着他已经五年了,他的所作所为你应该早就了然于胸,另外这五年来你一直都很小心谨慎,没有和他相认,也没有让他们发现你的存在,所以这一次你落入他们的手中根本就是你故意找上门去的,对吧”
我一口气说完,两只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小子,我承认你很聪明,可有的事情我不能说,因为那是我弟弟,我的亲弟弟”
福伯的态度很是坚决,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就是他不说他的弟弟最终也不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再说了,人在做,天在看,作了恶,干了坏事迟早都会遭到报应的,这一点他怎么就看不透。
可我却不知道此刻福伯的内心所想,以至于后来我酿成了一个无法弥补的大错。
“咚咚”,有人敲门。
“这谁啊,敲这么急”柱子没好气地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林雪娇。
她一把推开了柱子,跑到了我的面前抓住了我的手:“你跟我来一下”拖着我就往门外去,我向福伯苦笑了一下,他也笑了笑。
“你要拉他去哪啊”柱子随口问了一句,林雪娇说想知道就跟着来。
林雪娇把我拉到了她的住处,柱子也跟着来了。
她指着门口的墙壁上:“你看看这写的是什么啊”
我望着墙壁上的梵文,眯起了眼睛。这梵文是用朱砂写的,是个“死”字,我问林雪娇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她告诉我说一大早她就去了学校,是接了物管的电话才赶回来的,物管还以为是她的杰作,责令她赶紧把它处理干净。
“二子,这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林雪娇问我,柱子笑道:“你没看那些电影么,欠了人家的钱,人家就在门口泼油漆,淋狗血,在墙壁上写下欠债还钱”
我瞪了柱子一眼:“好了,别闹了,你帮着她处理一下吧,对了,今晚你搬到我们那去住,和陈颖住一屋,柱子,你当厅长”曹国柱顿时傻眼了:“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