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爷曾经说过,高手在民间,永远都不要小看任何人,因为很可能那个人在某一方面就能够做你的老师,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牢记,一山更比一山高。
就拿戴洪来说吧,表面上他就是一个大老板,可谁知道他竟然还是个萨满教的高人,一对一,我确信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接近福伯的原因,因为我的心里没底,一个我再加上一个言欢,凭我们俩的实力是不是真能够斗过戴洪。
假如戴洪真是操控行尸的元凶,那么他很可能也有同伴,有帮凶,甚至还很可能也是萨满教的人,那么一来,我们就更加势单力薄了。
如果福伯真是高人,能够给我们搭一把手的话就好了。
谁知道他高低不愿意和我搭这茬,反而象是在劝我别多管这事儿,先把自己的事给摆平喽,我相信他也是一片好心,他是怕我管了这事儿耽搁了自己的正事。
打了个车回到住处,言欢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那老头怎么说”
看来她对那老头还是有些成见:“福伯这人还是很不错的,没坏心眼。”
言欢“哼”了一声:“我可不觉得,阴阳怪气的,特别是那双眼睛,蟑眉鼠目,一看就不象是好人,还有,他的身上阴气很重”
我笑了,我说他长期守在停尸房,身上要是不沾一点阴气那可就奇怪了。
言欢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道:“不,你没留意到吗那不是单纯的尸气,他的身上还散发出淡淡地尸油的味道。”
我眯起了眼睛,这一点我还真是没留意。
我这是怎么了,伍哥眉间的黑气我没注意到,福伯身上的尸油味道我也没注意到,换在平时我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我问言欢发现伍哥的异常没有,言欢点了点头,说的也和福伯的一般无二,她说刚才伍哥送他上来的时候他把我屋里的一个观音坠子送给伍哥了。
“二子,你怎么了,好象有些魂不守舍的”言欢也看出了我有些不对劲,我叹了口气:“就觉得人有些累。”
言欢走到我的身边,一只手扶住了我的肩膀:“不对,你有心魔”
我咬住了嘴唇:“或许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就会浮出白蟒和杜先仲的微笑,还有那滴眼泪。”
“看着我的眼睛”言欢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望着她的眼睛,她说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说了,如果不是他们执迷不悟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这一切不是我们的错,再说了,如果她不是一心求死,你觉得就凭我们能消灭得了她吗不能”
说到这儿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就象我,明明知道不应该用那鬼幡,更不应该象戴洪那样与它达成黑暗契约,可是情急之下我还是那样做了。”
“爷爷曾经对我说过,事急从权,只要我们的出发点是对的,立场也是对的,紧要的时候,用上一些非常的手段也无可厚非。因为我们原本就不是普通人,二子,无论你我都不是普通人,而是与魔鬼打交道的人。”
这个晚上我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很多时候我们做的都是对的吗是的,我们是在以自己的方式维护着人类的安全,保护他们不受到那些阴邪的伤害。
可是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么
第二天一大早伍坤就如约来接我,说好今天我们去见见戴洪的,沈游水的死在我看来是和戴洪脱不了干系的,就连那行尸,用操控的手段来看,也如出一辙。
去看守所的路上我问伍坤,有没有感觉这些天有什么异样。
在见到他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他的眉宇之间,果然隐隐有些黑气。
他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异样,也就是这些稀奇古怪的案子太磨人。”
他告诉我们沈游水出事以后他也曾经来找过戴洪,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戴洪,只是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被关押的嫌疑犯还能够杀人。
伍坤眉宇间的这股子黑气确实是个不祥的预兆,如果他自己不多加小心很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伍哥,这些天出入你还是小心一点,另外晚上最好少出门,有什么事赶紧给我们打电话。”
伍坤听我说得慎重,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昨晚言欢也给了我一个观音玉坠。”
我知道如果是换在从前,他一定是不会相信我们的话的,可是自从他有了亲身的经历,现在又出现了行尸案,他就是想不信也不行了,从他脸上的神情我也看出来他有些害怕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