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局的办公室里伍坤也在,只是他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见我们进来,宋局的脸上露出了喜色:“小赖,快,坐这儿来。”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然后问我:“这几天深南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可把我们给忙坏了。”
我点了下头,行尸运毒,这当然不是普通警察能够对付的,不过我此刻也发表不了什么意见,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
正是出了这样的事情,缉毒队才把案子递到了局里,宋局要求他们严格保密,然后把案子交给了伍坤,说是交给伍坤,其实宋局这老狐狸就是抹着弯想让我出手。
“这样吧,这案子我再熟悉一趟,现在我们得回去好好洗洗,折腾了好几天,又脏又累的,洗洗,睡个觉,其他的事情再说吧。”
晚饭前伍坤来了电话,说是一起吃饭,约的地点就是我们小区外面的一家小饭馆。
“怎么样,下午睡得还好吧”见我和言欢坐下,伍坤一脸暧昧地望着我们,还带着促狭的笑容。
“伍哥,你这眼神可是不太友好,再说,有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白了他一眼,我和言欢之间可是纯洁的阶级感情。
言欢的脸微微一红:“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没有正形儿。”
点了些下饭菜,又要了两瓶啤酒,伍哥才说到正题:“二子,在电话里你好象怀疑沈游的死与戴洪有关”
他一边说一边给我倒了杯啤酒,我端起来喝了一口:“是的,我怀疑他是被魇杀的。”
伍哥楞了一下,他哪里会知道什么叫魇杀。
言欢把魇杀和伍哥解释了一遍,伍哥瞪大了眼睛:“这么说来,就算是戴洪人在看守所也完全有可能杀了沈游水”
我和言欢都点了点头。
伍哥又问道:“那么行尸运毒你觉得又会是什么人所为”
“这个就不好说了,首先就华夏而言懂得操控行尸的门派很多,华夏之外也有这方面的能人,象日本的九菊社、通灵社,泰国的殇菊派、心降等等也都有操控行尸的手段,甚至西方也有这方面的高手”
言欢淡淡地说:“戴洪所在的萨满教也有这手段,他们的手段有些类似于殇菊派的尸舞,也就是以一口阳气度入刚死的人的口中,再在其肚脐插入一寸檀香,以施法者的血封住。”
“这样施法者就能够控制行尸了,行尸的眼睛看到的一切都会传入施法者的脑海中,施法者可以用意念来驱使行尸做出各种动作。”
伍哥皱起了眉头:“用这种方式操控行尸,总有个距离的限制吧”
伍哥果然是个老刑警,哪怕这事情在他听来很是诡异可还是一下子想到了问题的所在。
“方圆三十里”我淡淡地说。
伍哥大吃一惊:“这么远”我笑了:“或许还更远些,这得看施法者的道行了。”
我并没有骗他,同样的法术,道行深的和道行浅的人施展出来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就象我,自信几乎得到了潘爷和沈疯子的全部真传,可是如果对付那白蟒精的是潘爷,又或者是沈疯子的话,我相信结果一定不会象我这样。
有时候我们欠缺的还有经验,还有应变,还有其他诸多的因素。
伍哥也喝了口酒:“这么说这件事情很可能也与戴洪有关啊”
“或许有,或许没有,伍哥,沈游水的尸体还在吧”
伍哥点了点头:“留着的,就希望你能够看出些什么名堂,不过最好今晚你就去看看,他的家属一直在催着警方想领回遗体办丧事,你也知道,沈游水的身份很特别,我们怕是顶不住多久的。”
这一点我自然也知道,吃过晚饭我和言欢就跟着伍哥去了市二医,沈游水的尸体就放在市二医的停尸间。
“福伯”伍哥推开了停尸间旁边那小屋的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看起来很是猥琐、邋遢的老头正就着一小碟花生米喝着小酒。
老头抬起头来,眯着眼睛望着伍哥,又看了看我们:“伍警官啊,这么晚了有事么”
伍哥笑道:“我领他们来看看沈游水的尸体。”
福伯颤微微地站了起来,拿了钥匙,走到我们的面前,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盯在我的脸上:“小伙子,你自己本身就很是麻烦不少,还是少给自己惹些麻烦的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