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我和言欢两个人坐在房间里,她坐在门边的那张破单人沙发上,我坐在床边。
她看了看我,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望向她的手:“还疼吗”
“这点小伤口,没必要小题大作吧你是不是对着我就找不到什么话说了”她又变成了那个小刺猬。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问道:“出来两三天了,你那个小蓓蓓没有给你来电话”
我摇了摇头,说来也奇怪,不只是任蓓,就是任蕾也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或许任蓓和任蕾说了什么吧,两姐妹都不理我了。
这样也好,至少我不会那么纠结,言欢说得没错,我和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彼此都不适合。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或许你现在已经在甜蜜的恋爱了”言欢笑了。
会么不会的,不管她们是什么样的态度,我是不会也不敢迈出这一步的。
“你想多了,我和她们姐妹只是朋友,甚至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有些沮丧,言欢走了过来,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好了,要是真舍不行,大不了回去我替你去解释一下吧,别耷拉着个脸。”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她挨我很近,我能够闻到她身上少女的体香,心跳有些快了,她也感觉到这样的姿势有些暧昧,忙放开了手,坐了回去。
“我的事就别说了,说说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吧。”我岔开了话题,不然我们俩都会觉得尴尬。
她说道:“我建议和这个白大仙好好谈谈吧,按说她的遭遇也很可怜的。”
我点了下头:“怕的是她不愿意放手,她托梦给我就是想让我们放手。”
“这可由不得她,虽然她的遭遇值得同情,可并不是她能够为祸人间的理由,如果她真的执迷不悟,大不了斗上一场。”
言欢就是这样的脾气,我笑了笑:“你有必胜的把握么”
言欢说我们联手应该是有把握的,我却不这么认为,白蟒可是至少修行了几十年的“大仙”,再加上有杜先仲相助,我还真没有自信能够战胜他们。
就拿杜先仲来说,他的阴阳、堪舆之术很是厉害,我感觉他的法术甚至不在潘爷、任疯子之下。
言欢淡淡地说:“有没有把握我不好说,不过我却感觉你好象并没有什么信心。”
我确实没有信心。
言欢说道:“对手是很强,但你真正怕的不是他们的强大,而是过不了感情这一关,你同情他们,悲悯他们,你更多是下不了手,对吗”
我的心里一震,一直以来我都在告诫自己对手是如何的强大,是自己不能战胜的,甚至我在心里想过逃离,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斗志,在知道了这段恩怨由来以后,我的斗志已经泯灭了。
“其实我也同情他们,可是同情归同情,如果他们执迷不悟,想要害人的话,那就是我们的敌人,我爷爷曾经说过,我们做猎魂师的,可以有同情心,可以悲天悯人,但更要有立场”
言欢说到这儿,坚定的目光望着我,我点了点头。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伍哥打来的。
伍哥是知道我到黔州来的,没什么事他应该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两天没接到任家姐妹的电话,不会是她们出了什么事吧
“伍哥”我才开口,伍哥就焦急地问道:“二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了,他说:“沈游水死了,他死的时候家人都在身边,死得很诡异,先好象是在和谁对话,那样子很气愤,最后突然就断了气。”
“他家人说他的头顶百会穴突然冒出了好多血,警方验尸报告说,他是被利器插入了百会穴,可他的家人说根本就没有人这么做,七、八双眼睛都看着的,但他的头顶确实有一个深约七寸的创口”
伍哥一口气说完:“你最好能回来一趟,宋局说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半天我才轻声问道:“戴洪呢人在哪”
“还关在看守所的,应该不是他干的。”
我“嗯”了一声,现在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样吧,这边的事情估计一、两天就结束,然后我们马上赶回来。”
“二子,先回来吧,人命关天啊”
我苦笑道:“我这边也是人命关天,而且还是几十上百条的人命。”不等他再说什么,我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