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去哪”女司机轻声问了一句,听到这声音我的那点醉意全都没了。
我扭头望向她,不正是那晚送我去肖茜茹家的那个女鬼么,哇考,我又上了她的扎纸车了
事实确实如此,而四周也陷入了一处黑暗之中。
我知道这是她玩的障眼法,这小伎俩我自然不会害怕,她的目的只是不想让周围的人看到我的异常罢了。
“说吧,你三番五次地找上我到底有什么事”我的语气有些冰冷,不管怎么说,我很不喜欢她用这样的手段,让我感觉有一种上贼船的味道。
“我知道先生是个高人,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找上先生,我想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早看出她是个枉死的人,原本我以为她是想让我替她报仇,这种事情我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不管她是怎么死的,到了阴司地狱有阎王、判官,她有地方伸冤的。
可我没想到她是想让我救她的孩子,听她那口气,她孩子应该还活着。
女人告诉我,她是戚娟,生前是个出租车司机,因为经常轮夜班,所以冷落了她丈夫。
她丈夫就和一个女人好上了,并提出了离婚。
她死活不同意,毕竟孩子还小,只有六岁,她希望丈夫能够看在孩子的面上放弃那个女人,她甚至愿意换一份工作,多抽时间陪着他和孩子。
但她丈夫却象是鬼迷心窍一般,非得要离,没办法,她去找了那个女人。
可怪事却发生了。
戚娟告诉我,她去找那女人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钟,那晚还飘着毛雨。
那女人住在“南山小区”二号楼,b栋十三层一室,她下了电梯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门牌。
她抬手敲了敲门,半天没有动静,她以为没有人在,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她听到门锁响了一声,接着,门就虚了条缝,里面透出了一丝光线。
戚娟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当她站在那个客厅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楞住了。
这屋子根本就没有装修过,而屋里摆放着的那些所谓的“家俱”全是纸扎的,沙发、茶几、冰箱
戚娟心里突然害怕起来,莫非她弄错了这儿怎么可能住人
当时她下意识地就想离开,却听到一个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既然来了,怎么又着急走呢”戚娟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慢慢地走到了房间门口,心却沉了下去。
房间里哪里有什么人,纸扎的床,床头柜,衣柜,所有的一切都是纸扎的,而床边还坐着一个纸扎的女人,背对着门,那姿势仿佛正在梳头。
戚娟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刚才真有女人说话吗
“进来啊”那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戚娟确定那声音竟然就是那纸扎的人发出的,她吓了一跳,转身就往外跑。
眼看就要跑到了门边,“砰”地一声,那门关上了,戚娟怎么都打不开那扇门,屋里的灯突然闪烁起来,时明时灭,戚娟此刻脚都软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灯光停止了闪烁,戚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刚才的那个屋子吗
屋子装修得很漂亮,家俱看上去很有档次,不过那色彩却和刚才的纸扎很是相似。
戚娟告诉自己,幻觉,一定是幻觉,她相信自己一定产生了幻觉,可是她却分辨不出孰真孰假,到底哪一个是幻,哪一个是真
那个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戚娟是见过这个女人的,瘦高的头子,脸色苍白,眼睛也没有神采,嘴上沫着腥红色的唇彩。
女人的头发散披在肩上,手里拿着一把梳子,而她的衣着根本就和刚才那纸人没有什么分别。
“你到底是人是鬼”戚娟说当时她甚至把自己的嘴唇都要咬出血了。
女人冷笑了一声:“你说呢”
说着就向她走来,女人走到她的面前,凑到她的耳边:“我要是说我是一个纸人,你信么”戚娟的身体在颤抖,她感觉到丝丝的凉意,头皮发麻。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确实是个纸人”她走到了沙发边坐下,一双眼睛冷冷地望着戚娟:“坐吧”
戚娟根本就挪不动脚步,她颤微微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露出一个狰狞的笑,那鲜红的嘴唇更象一个血盆:“再过几个月就是你儿子六岁的生日了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儿子的生日那天,也将成为他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