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神经外科来说,各种类型的脑膜瘤自身都拥有非常丰富的血管结构。
这一点,已经得到了无数文献和案例的支持。
脑膜瘤选择血管造影,对证实肿瘤血管结构,肿瘤含有的血管程度,主要脑血管的移位,以及肿瘤与大的硬膜窦的关系,或者是窦的开放程度都提供了必不可少的详细资料。
只不过,对于第一人民医院来说。
首先要考虑的,是安冉医生此刻的身体情况。
在刚刚感染了冠状病毒的情况下,是不是可以进行血管造影。
这还是一个未知数。
毕竟现在所有的冠状病毒肺炎患者,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治疗体系所支撑。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摸索的阶段。
这一点,或许只有陆晨,才最有发言权。
陆晨很快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一次的感染,与脑膜瘤和造影之间,并不存在任何的联系。
“如果可以的话,在造影的同时,可以先行为术前提供动脉栓塞,可以减少术中出血。”
“明白,陆院士,到时候你准备亲自上吗?”
“嗯,我亲自来做。”
陆晨考虑了一下,自然也知道第一人民医院这些医生的为难之处。
一旦在造影的过程中,出现任何的问题,恐怕都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尤其是对方的身份特殊。
陆院士的学生,可是非常宝贵的。
这样的担忧在所难免,所以在栓塞的过程中,也极有可能因为自身的负担过重,而出现错误的判断。
所以,陆晨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然,如果最终的结果与陆晨的判断相差不大的话。
良性脑膜瘤全切效果是最好的。
在所有的脑膜瘤手术中,只要是能够有全切机会的患者,主刀医生也一定会往“全切”这个方向去努力。
当然,这其中也有17%~50%的脑膜瘤的患者,因为肿瘤生长位置的问题,无法做到全部切除的结果。
自然也有后续的治疗方案。
在陆晨回国之前,国内的神外专家基本都是提倡对良性肿瘤进行几个疗程的放疗的。
可是自从陆晨回国,为国内带来了最新的理念和多个病例的最终治疗结果后。
国内对于良性脑膜瘤术后残留端是否还需要放化疗进行了多次的探讨。
最终,几乎所有的专家,都倾向于陆晨的意见。
这也是改变了国内神经外科对于脑膜瘤的治疗方案。
更加注重实际,从患者的角度出发。
也符合绝大多数患者的基本情况。
对于临床医学而言,有些改革,是必然的。
这一点,自然是无可厚非。
近一年来,激素治疗、分子生物学治疗、中医治疗更多的被提起,也有一部分的患者,经历了创新治疗。
结果相对都还不错。
在这一次的改革之前,脑膜瘤患者术后平均生存期为9年,后颅窝和鞍结节脑膜瘤的术后生存为6年。
脑膜瘤的术后10年生存期为43%~78%。
根据国内临床医学的统计。
手术后死亡的原因主要分成了几类。
绝大部分是因为手术的过程中,未能全切肿瘤,导致原本肿瘤的残端,再次复发。
就算是良性肿瘤,也是有着一定的复发几率,只不过,这个肿瘤的生长相对于恶性肿瘤来说,会缓慢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