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兰捏着手诀,跟着我绷紧了神经念咒,可惜目标再一次无视她的咒法。
“哎,真是个猪脑子。”想当初,我跟了然学习这个术法时,那是一学就会。这雪辞兰笨手笨脚的,我都教她四五天了,还没有一点起色,真是气死我了。
看着我恼怒地离去,雪辞兰气鼓鼓地跺着脚:“什么嘛,一点耐心都没有,人家第一次学,就要求这么苛刻。该死的崔小蛮。”
“辞兰,怎么,又被蛮子哥嫌弃了”
“是啊,他总觉得自己了不起,好像教了我一遍,我就必须要学会似的。我又没赖着他教。”雪辞兰不满地咕哝道。
“蛮子哥只是对你寄予了厚望,辞兰,我相信你可以的。”
“血樱姐,我真怕是自己太笨,辜负了你们的好心。”雪辞兰抱怨归抱怨,但其实打心底,她还是很想学好的。尤其是跟着我学道术的时候,她总是有种淡淡的温暖。只是她已经很用心地学,结果还是没能学会。
她一个哈佛大学的高材生,懂三种语言,精通天文地理历史,可是说起学道术,还真是不如我这个小学毕业的粗人。
这其实是可以理解的,道学是中国本土土生土长的宗教,很多术法都是源于民间而高于民间。我从小在市井爬摸打滚,一直浸染在那些旁门左道的氛围里,所以学起道术来自然快。
雪辞兰是名门望族的千金,很多东西都无法理解。比如说有的术法步骤是要吐口水,这在她看来就完全无法理解,做起来也显得十分困难。我就不同,吐口水就吐口水,恣意洒脱,不受约束。而且我还能理解口水乃精涎之所在,能驱魔降鬼是必然的,雪辞兰就只觉得吐口水是低俗。
“辞兰,我教你的移形换影学得怎么样”
“啊那个血樱姐,你说的那些精神意念我还没有搞明白,感觉好抽象啊。”雪辞兰一阵头大,她还以为血樱是来安慰她的,谁知血樱也是来催功课的哎。
“辞兰,移形换影的精神意念很简单啊,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就好,你怎么会不明白呢”
雪辞兰看着血樱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心中大声叫苦,难道真的是她智商不够
雪辞兰好不容易以研究文明为借口,躲开了我和血樱,来到一座清幽的寺庙里拜佛。
“佛祖,求求您让我开开窍,快点学会他们教我的术法和技能吧,不然他们都快把我榨干了。”雪辞兰诚心地叩着头,这是她拜佛最认真的一次。
却在此时,雪辞兰兀地感觉到好像有动静。她奇怪地扫视了一下房间,空无一人,是什么在动
想到上次在寺庙遇到章鱼怪,雪辞兰不由得紧张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望去,两旁矗立的罗汉石像岿然傲立,一个个栩栩如生,好像随时要复活过来一般。
除此之外,便别无奇怪之处。
“怎么可能天天都碰到妖怪呢,一定是我多心了。”雪辞兰自我安慰着,继而回头继续跪拜佛祖。
庙中正座的是镇寺金佛,听当地人说这尊金佛非常灵验,不过它一天只接待一位有缘人。雪辞兰也是好不容易排了十几天队才排上号的。
不过能排上号的也未必就是有缘人,至于到底什么叫有缘呢
我们来打一个比方。
苹果成熟以后由于果柄基部细胞的生物化学性质发生了变化,果柄处的细胞就会脱水、角质化。继而苹果就自然脱落进入土壤,使其种子生根发芽,繁殖后代。
可有一天,咚,一个苹果骤然砸在了牛顿的头上,于是乎牛顿恍然大悟:哦,原来苹果落地是由于地球引力这样经典力学定律存在的缘故。
这就是有缘。
就像此时,雪辞兰正跪拜在金佛面前磕头,滴答,一滴眼泪滴在了雪辞兰头上。
雪辞兰纳闷地抬头看天花板,天花板好好的没有滴水,怎么回事
雪辞兰怪异地到处看,突然发现慈祥憨实的金佛眼角流出两道鲜红的血泪。
刚才正是一滴金佛的眼泪滴在了她的天灵盖上。
是金佛在流泪那一滴血泪融入雪辞兰大脑之中,雪辞兰焕然变得无比的清醒,什么术法、什么技能,一下子记得清清楚楚,理解得明明白白,很多大半辈子都没想通的事情,此时也幡然觉醒,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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