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妈安慰他:“老爷子,小蛮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是干大事的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啊。”
“说得也是,我们崔家祖上全是贫苦大众,只有蛮子,还混出了个人样。但愿他能挺过这次难关。”
入夜时分,老爹和云妈赶到郑江,雪辞兰安顿好他们,便出去订晚餐。
打包了三个菜肴带走,雪辞兰想到家里电费好像不够了,便去交电费。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雪辞兰回头望去,竟是京城名医冼大富。他上了楼,去了一家棋牌室。
雪辞兰不由得诧异,冼大富看起来是那种研究型学者,其医学造诣非常之高,而且替病人看病时态度严谨,没想到业余之时也会去棋牌室玩。
不过名人、学者怪癖多,冼大富打打牌还说不上怪。
雪辞兰交了电费就回家,与我老爹他们边吃边说了我的事。
老爹一听说要开颅,怎么都淡定不下来了。他们老一辈没见过什么高科技,总觉得人的脑袋要是割开了,还怎么合起来啊。
他说这事还得等等,看血樱出来怎么说。
雪辞兰不禁心中一梗,老爷子到底还是更喜欢血樱一些。
夜里,柯队长又打来电话,询问我的情况。
雪辞兰只好如实回答,柯队长长吁短叹,愁苦不堪。又和雪辞兰聊起,今天晚上某棋牌室又发生衰老事件,他这个刑警队的队长压力巨大,加上老婆也因为这件事受害,他现在愁得头发都掉光了。
雪辞兰说她准备入手调查这件事,如果他们有什么消息,可以告诉她一声。
柯队长说,以前北春市的警察在现场找到过一张剥脱的皮,化验分析显示,是蛇的老皮,所以他们怀疑可能是蛇妖作怪,现在张峰他们也在帮忙。
听到蛇妖二字,雪辞兰不禁皱起了眉头。要说对付小毛贼、僵尸什么的,她还能斗上一斗。蛇妖她可惹不起。
不过虽说如此,她还是很想试一试。
服下镇定剂后,这天我并没有怎么闹事,而是安静地睡着。
海泽金舍生取义,巴特战死沙场,阿兰为了不连累我,毒咒身亡而死。我在机枪扫射和巫龙的追赶中遁逃,满眼都是烽火,满眼都是敌人
每次梦到此处,我便惊醒过来,短暂的清醒之后,我又变得疯疯癫癫。
老爹守在我身边。多少年,他一直希望我回去,可我已经习惯浪荡,再也安定不下来。如今我虽然疯了,但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边,倒也让老爹感到安心。
“叔叔,您去睡吧,我会看着他的。”雪辞兰走了出来。
“小雪,你休息吧,我睡不着的。”老爹点了根卷烟,忧郁地抽着。转眼间,我已经长大了,而他已经老了。他现在已经没了什么想法,只盼着我成家,给他生个孙子。
雪辞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也睡不着,又循着佛帘心法,静下心来修炼。
磬山尼姑庵,红烛照亮庵堂,道姑看了看跪拜在棕垫上虔心祷告的血樱,摇头而去。
自地狱之门封禁以后,血樱已经在这里整整祷告了八个月二十一天,不分昼夜。
她心静如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石雕的白贤花,竟然在她虔诚的祷告声中,悄悄地绽放,直到午夜时分,花丝散发出点点星光,照亮了血樱的眼。
却在此时,血樱原本龟裂的阴阳双刀,骤然合并,发着炽热的光芒。
“法力聚齐”血樱脸上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蛮子哥终于可以不再被白贤花的法力抽吸束缚了。
虽然等待这一天的到来有些漫长,但血樱终于还是做到了。她欣喜地抿着嘴唇,朝菩萨诚心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青莲师姑,白贤花发光了,白贤花发光了。”
“恭喜施主,终于功德圆满。”道姑捧出血樱原来的衣服给她:“去吧,你可以还俗了。”
血樱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蛮子哥,不禁喜极而泣,当下连忙换上俗装,对镜照了一番。可她又哀愁起来,为了给蛮子哥祈福,她入庵时已经削发为尼,如今光溜溜的小脑袋,却不知蛮子哥会不会嫌弃她。
“施主虽已剃度,但仍是傲雪迎春之貌,闭月羞花,无需过多担忧。”
“谢青莲师姑谬赞,告辞。”血樱内心娇羞,欢喜地亟不可待地离开了庵堂。
道姑望其背影消失在黑夜中,微微叹息:好一对痴情怨女,只可惜,一波方平,一波又起。爱恨情仇,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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