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暴露了,要全力备战。
我二指一举,法力催生,三道白光射出。嘭实验室的三盏电灯悉数爆裂,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是崔小蛮,他在棺材里”蝶小仙竟然有些惊慌。心虚了吧,别着急,今天不找你算账了,不过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多行不义必自毙的。
“哼,自寻死路。暗黑十字架”教父一声冷叱,胸口的十字架忽然变大数倍,像是一个黑洞般,迅速汲取周围黑暗的力量。原本漆黑一片的实验室,忽然间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像是黑白电视里的场景。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瑟瑟发抖,这是一种不可抗拒的生理反应,显然是教父的暗黑十字架释放了一种让人恐惧的力量。
打不过。我怯弱了。我经历了这么多生死浩劫,胆子已经越来越大,可这一次,我根本无法去面对那具黑得深不见底的十字架。
实验室里虽然不那么黑了,但仍然看不清人的面貌。一个身影仓皇地从棺材里竖起,发狂地向实验室外冲去。
十字架发出一道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那具奔跑的躯体,黑影猛地扑向门口的蝶小仙。教父大喊“快闪开。”
暗黑十字架召唤的是地狱之火,火海无情,无论是谁,一沾身必将化为灰烬。
杰姆猛地扑开蝶小仙,被烈火焚烧的黑影趁机疯狂地逃出了实验室。
“追”教父三人怒不可揭地追着火人而去,在他们背后,我如猫屋里的老鼠,鬼鬼祟祟地落荒而逃。
跑出教堂,我一屁股瘫软在墙角,完全虚脱了。面对血樱、雨岚、楚天等人的时候,我还敢斗一斗,可是当哩嗦大师拿出暗黑十字架的时候,我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唯一的想法是逃。
所幸他们脑子不太灵光,居然被我用贴了符的僵尸引开了,不然他们实验室里又会多出一具标本。
我软弱无力地回到药品百货超市取东西,收银员皱着眉头捂住鼻子,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我本来心情不好,一个美国佬用那种眼神看我让我心情更不好了。
于是我走到商品柜拿一瓶香槟,可我拔了两下没拔下来。收银员怪异地看了我一眼,觉得我是在搞恶作剧,便过来看我耍什么花样。
她本想轻而易举地拿下瓶子,可是发现瓶子好像被粘在商品柜了。她用了一下力,嘿,瓶子居然不动。这下她开始慌张了,我耸耸肩随意地站在她身边,示意跟我没关系。
她恼火地双手拽住酒瓶,用力一拔,嘭,商品柜翻到一地,碎了一地的酒瓶子。
我无视身后傻愣住的美国收银员,吹着悠扬的口哨离开了超市。
笑话我用冰魄之力冻结住的酒瓶子,你以为想拔拔得下来的吗
回到血樱住处,给她递了杯开水喝药,我沉默地坐在一旁。
血樱虽然对我好,可她毕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她把刘艳推进了暗黑教皇那样的邪恶势力,是我心头不解的结。
原本我计划着等蝶小仙离开时跟踪她去救刘艳,可谁知血樱一个电话搅乱了我的全部计划。这下不但救不了刘艳,还打草惊蛇,以后想再动手很难了。哩嗦大师的暗黑十字架可不是盖的。
“蛮子哥,是春野雨岚派人追杀过来了吗”血樱看得出我经历了一场战斗,她和雪辞兰那个迷糊的家伙不同,是个精明的女人。
我点燃了一支烟,默然不语。我们一群年轻人在这里斗得死去活来,背后却坐着一只老狐狸,等着我们打疲了,然后再一锅端。
其实这一切关我个屁事,我还成天提着颗脑袋在人家的菜刀下面晃来晃去。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吗,现在冰魄老鬼已经释放,我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我定张机票,明天回国。”半天我才下定决心。
“是为了离开我吗”血樱不忍地问。
我发现无论我和她经历怎样的生死患难,终究不能像和雪辞兰那样放下防备在一起。“不是,只是我不想看到,哪天我起床的时候,脑袋已经不在脖子。”
见我没有否认,血樱脸露出微微的喜色,不动声色地说“那定两张票。”
我醒悟过来时,脸刷地红了,热乎乎地朝血樱望去,只见她也是红扑扑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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