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娘娘恕罪,在下不敢敷衍娘娘,只是在下的确是一时之间无法判断出这位姑娘到底中了什么毒而死的,请娘娘容许在下查一查医书。”
“呵呵。”杨侧妃冷冰冰的一笑,“好,你不必说她是中了什么毒死的,那你说说到底谁指使你来陷害我的,这总不会需要你回去翻翻书才能够记起来吧?”
“啊?”胡太医冷汗连连,“在下听不懂娘娘在说些什么,在下只是依据经验判断而已,并非有意要诬陷娘娘的!”
“你嘴硬也不打紧,既然来了我这芜泠院,若是不开口就别想走出去,我也想看看,你们当大夫的是不是嘴都那么硬!”杨侧妃说着冷喝了一声,“来人,将胡太医拿下,言行拷问!”
“我看谁敢!”一道声线温和但是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着王妃踏着夜色而来,身上披着一件猩红色的斗篷,没有过多的首饰,但是看上去却要比平日里面气派许多,少了平日里面的柔和,身上多了几丝尖锐。
“王妃不是一向身子不好么?这大晚上的,难得你这么有精神啊!”杨侧妃冷幽幽的一笑,“还是王妃觉得胡太医在我这里会说出什么话来,所以就连夜赶了过来?”
“我若是不赶过来,只怕妹妹就闯了大祸了。”王妃嘴角一勾,将地上的尸体瞟了一眼,脸色不变,径直走上前去,在杨侧妃一旁坐下,“妹妹方才是想要做什么?对胡太医严刑拷打?”
“他受人指使欲诬陷我,不对他严刑拷打,怎么知道这幕后主使者?”杨侧妃拨动了一下手上的戒指,语气冰冷强硬,“今日不管如何,他都休想走出芜泠院的大门一步!”
“妹妹何以断定他受人指使?”王妃问道。
“今日之事一切都显得太过诡异,我又没有对三夫人动手,我心里面清楚,我既然被人栽赃,也需要有一个将一切都揭开的人,这个庸医连这贱婢因何死都看不出来,却能够一眼就判断出那么隐蔽的手法,必然是有人提前给他说了什么。”杨侧妃说道,“只要好好的审问,她不得不招!”
“就算是招,妹妹就不怕屈打成招?”王妃笑了笑,“再说了,如果胡太医在你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你打算如何跟世人交代?你这芜泠院死了婢女,知道的说她是畏罪自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杀人灭口,如果你这里在出了人命,只怕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若是晚来了一步,妹妹只怕在气头上就闯祸了。当年不管是宫里面还是京城里面,好些个贵人难产,都是这位胡太医接生的,是不少人的恩人,妹妹若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对他严刑拷打,这些人追问起来,妹妹难辞其咎啊!”
“我做事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杨侧妃咬了咬牙厉声道。
“妹妹想做什么,自然是管不着的,只是我身为祁王府的王妃,有些事情不得不管罢了,尤其是关于王府的名声!胡太医在御医院挂职,就是朝堂命官,你有何权利拷打朝堂命官?这若是传出去,王爷都要被你连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眼下王爷有多少烦心事!”王妃用帕子捂住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今儿胡太医我就先带走了,妹妹若是还想要拷打他,就拿王爷的手谕来吧。”
说着,王妃起身离开,将胡太医一并带走。
铃兰看着杨侧妃冰冷的脸色,心中忐忑,试探的喊了一声:“侧妃……”
“闭嘴!”杨侧妃尖声道,“王妃好手段啊,竟然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我是不会放过她的!给母亲带话,将我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让他们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