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隰儿,不必多礼。”明黄男子早已忙不迭地扶起眼前的少年,“边境情况如何?”
少年站起来回答道:“父王在边关一切安好,只是南疆还不时有人来犯;但请皇上放心,父王定当竭尽全力绶守边关,还我今/朝百姓一隅安宁。”
顿了顿,又回禀道:“臣等刚入城,遇见一批杀手在长安城内趁上元节制造动乱;已被血滴子平息,只是尚未擒获活口,臣会分派人手去查清此事……”
“嗯看来……”明黄衣衫的男子眉头轻绉,打断少年的话,沉声道:“隰儿,看看这封奏折。”拿起书案上刚摊开的奏折递与少年。
少年寒眸扫过奏折上的内容,这……原来如此……
“隰儿怎么看”明黄衣衫的男子向少年询问道。
“回禀皇上,恕臣斗胆一言,臣以为他恐怕已经到了长安了。”少年答道。
“是啊!还是等不及了么?”明黄男子叹息道。
这一声叹息极低极低,低得就像这一声只在喉咙里没有发出来一样,以至于少年没有听到就已被风吹散……
“好了,你才从边关回来,辛苦了,回灵阁先歇歇吧!”明黄男子拍着少年的肩膀,和蔼地道。
“臣……不累。”少年答道。
男子行至窗前,仰望着天上的圆月,继而发出一声叹息:“时至如今国家内忧外患之际,难为你父亲。朕这个皇兄做得失职,亦苦了你呀!”
少年赶紧答道:“皇上何故如此说,这些是身为臣子的份内之事,只愿我朝安宁,百姓安好。”
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明日君园太子生辰大典。”
停了许久,两人都自沉默着。
“回去吧,好好休息,还有硬仗要打啊!”明黄男子说道。
少年只好恭身拱手道:“臣,告退。”跃上马车,随即消失在夜色里。
马儿飞奔在夜晚寂静的官道上,所有的景色向后飞逝……
“嘚,嘚,嘚……吁!!!”终于马车停在一座繁华的府邸门前。门匾上龙飞凤舞“灵阁”二字。
此处环境幽静,依山傍水,钟灵毓秀尽显。
仔细瞧去,这座府邸貌似是建在深山之处。
也许这里是在官道边缘之处,人烟稀少,遂成就了京城之内难得的一处世外之所。
早有两名娇俏的侍女出来迎接归来之人。
众人跋涉千里,终有归家之感。疲累之心亦终可一松,皆揭下面/具,取下披风交予侍女手中。露出那个个俊美如斯的容颜,果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的。
为首的黑衣男子却径直入内,脸上未有丝毫懈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