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尴尬放下手,极其不爽道:“哼!不识好歹,等下别来求我!”转身男子慵懒地坐在软椅上。
苏苓不卑不吭,这是她答应过师父的,不让别人瞧见自己的容颜。
“为什么?”苏苓只向苏丞相问道,苏青云却只扔给她纸泛黄的文书;苏苓捡起文书,极目扫过文书上的内容,不禁簌簌发抖。
“你要我怎么做”苏苓闭目说完,将所有的脆弱在闭眼的那一刻藏回心底。
“啧啧啧……这么容易就屈服了,看来今天在相府布置隐卫就是多此一举嘛!浪费我的人力。”慵懒坐在软椅里的男子不屑的道。
苏苓心底一惊,抬眸望向那男子;如此说来,今日那些隐卫都是为自己准备的苏苓不禁在心底哂笑,这苏丞相可真看得起自己。“不然你以为,要那些妇儒演戏,用得着花费这么多精力那你太看得起她们了,本公子从不做无意义的事。”男子一语道破苏苓心底的疑问。
“的确!对待不懂武功的人只需一两次给她们有人监视的假象,那么从此即可让她们乖乖演戏。果真是一劳永逸了的法子,只是苏青云为何对待家人也要如此……”
此刻,苏苓的心如同落在冰窖里,凉到了彻底;真是可笑啊!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如果说苏青云给她的压迫感是恐惧,那么这个公子的话给她的感受就如同毒蛇在嗜血,直直让你疼到死去。苏苓失去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上。
“好好看看这本札记,三日后晚到长安街第八号当铺找我!”男子起身俯下身子将一本札记隔了面纱轻柔地拍在苏苓脸上。
“找你干什么?”苏苓跌坐在毛毯之上,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眸含冰霜,冷冷问道。男子邪魅一笑,伸出拇指和食指捏着苏苓的下颌邪邪地道:“事先告诉你也无妨,这三天你先好好瞧瞧这札记;瞧不好,死的就不只是……”
他似乎觉得告诉了她太多,住了口,复道:“三天后,我会教你易容术!”
苏苓从他的手中争脱,含霜的眸子睥睨他一眼“我懂了该怎么做!不劳公子费心!”冷冷甩下这句话,苏苓将札记拢进袖子里,跌跌撞撞地跑出了书房。
那邪魅男子却是一愣,盯着苏苓离去的背影“有点意思,这女子果真聪明的令他感到惊讶!却不给他窥探真容,还真是吊人胃口啊!”
“小姐!”等在外头焦急的明月见自家小姐出来,脸色苍白,担心地叫道。
苏苓却没有给予她任何的回应,只闷闷着不住往前走,明月赶紧小跑不断地追上去,不曾想很快二人就出了府。
此刻,上元节灯会正举行至高潮,人流拥挤;明月终是追不及自家小姐,焦急不停的到处寻找着自家小姐的身影。
苏苓不知自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多久,一波一波的人流涌动,她也丝毫不去理会。
忽听得马蹄声传来,人们都向路两旁逃窜。霎时,便让出一条道路,只见马车奔驰而来,这时一名小男孩哭着从路中间穿过,只见马蹄高高扬起,马官吓得惊魂甫定。说时迟,那时快。苏苓的思绪被拉回来,突然出手以一招弱柳扶风,将那小男孩拉了过来。
这才想起跟在身旁的明月不见了,而事情变化太快,不知何时,人们早已四处逃窜,好多黑衣人在大街上打斗,人们在哭号着。
苏苓似见眼前一闪而过明月的身影,想到这丫头不会任何武功,又死心眼;怕是非要找着自己不可,不知去躲过这个动乱,急急慌忙追了上去。
马车里一男子道:“全体听令,缴灭叛乱分子,回来复命。”“是!”众人异口同声答道。便有七八人从车上跳出来,向各个方向掠去。那为首的一人飞去的方向却正是苏苓离去的方向,他们都是一色的黑风衣,戴了面具,不知身份是什么。
苏苓行到一拐角处,转过拐角是一条巷子,里面却空无一人,正在疑惑之际,只见眼前出现一人戴银色面具,穿黑风衣的人,手指银光乍现,带着凌厉的气势向她指去,速度之快,弹指一挥,苏苓不觉眉心一冷,身后便有两人闷吭一声立刻倒下。
而苏苓的面纱也掉了,瞬间青丝如瀑而下,明眸皓齿;眉间一点朱砂,衣袖翻飞,浅笑低回,美若仙子;时间仿佛停留在这一刻。
苏苓赶紧将面纱挽起重新系上,道声谢便飞快走了,不觉使用轻功回到东城路,只见路上已恢复热闹繁华。
仿佛一切未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