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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发呆的时候一起做生意的那哥们儿给我打了一电话,我接起来喂了一声,把他吓了一跳。


他说:卧槽你声音怎么了?


我当时脑子不太过电,就是他说的每一个字儿我都听得懂,但组合不出来这句话的意思。


我说:什么?


他说:你怎么哑成这样儿了啊?不是出院了么?


我说:什么哑了?我哑了么?


他说:你他妈喝酒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我一下就听懂了,我说:没有。


他跟我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半天都有点儿火了,嚷嚷说:这都什么跟什么你在哪儿呢?!


我说:我好像分手了。


他说:我他妈问你在哪儿呐!你啊?你分手了?


我说:不知道。


他可能觉得彻底没法沟通了,不耐烦地说了声:站原地别动!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才想起来还不知道我在哪儿,又打了回来问我:不是你到底在哪儿啊!


我说:不知道。真不知道。


他说:唉艹,别哭了傻逼!


后来他让我给他发个定位,找地方把车停了在车里等他。


我特别不喜欢等,但似乎总是在等。


哥们儿找到我的时候中午了都,那时候我神智已经苏醒了。


他站在车窗前疯狂拍我车玻璃,我给他开了门儿,他上来就问:什么情况?真分啦?


我说:嗯。


他回头看了看我车后面四个大行李箱,估计也有点儿懵,转过头来和我一起两眼无神的目视前方,又拧开车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我说:这水都不知道哪一年的了。


他说:喝不死。


我也没心情管他,喝不死就喝吧。


我一直控制不住地发呆,不知道呆了多久,听见他说:房子给他了是吗?


我说:嗯。


他说:那你现在住哪儿?


我说:酒店吧。


他说:住多久?


我说:住着看。


他不知道骂了句什么,我也没注意听。


然后他拍了下大腿,说:开车吧,我有个房子空着。


我正要点车,他又说:唉算算算你下来!我开吧,我不想眼睛一闭一睁就是下辈子。


我也没跟他争,下来让他开。


他那房子是个小户型,装得 挺简单的,不过我无所谓。


我俩一人拎着俩箱子上楼,到门口的时候我随口说了句:这是你背着你老婆金屋藏娇的地儿么?


他踹了我一脚说:现在你就是这个娇了还这么多废话!嘴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我说:哈哈。


进屋后我俩把箱子往地上一扔就坐着不动了。


我是不想说话。他是不知道说什么。


坐了一会儿他说他老婆催他了,先走了,我一抬头才发现太阳居然快落山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天我一直发呆,总觉得快的让人感觉不真实。


他说:你晚上怎么吃?


我说:外卖吧。


他说:行。


临出门的时候又回头问了我一句:你真没事儿吧?


我说:没。


他在门口墨迹了半天,好像还想说什么,最后啧了一声跟我挥了挥手,转头走了。不知道是拜拜还是算了的意思。


从头到尾他也没说过什么安慰我的话,他这人最适合当朋友的地方就是这个。至少对我来说是。


我这人听不了那些什么没事儿,都会过去的还有我们呢这都是小事儿大不了找下一个之类的话。我很烦这个。


用郭德纲的话说就是我被扎了一刀这还流血呢你替我说什么没事儿,这事儿会不会过去也没人比我更清楚,而且我要的不是你们,也不是下一个。


第15章 现在是凌晨四点二十二


现在是凌晨四点二十二。失眠早就成了习惯。


刚才起身的时候眼前忽然黑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脑袋已经磕在了电视柜上。现在已经止血了。


我才想起来从前天开始到现在自己已经超过48小时没吃饭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经常感觉不到饿,这个问题在几年前我就已经发现了。平时因为要陪媳妇儿吃饭,所以三餐基本都有按时吃,这个问题就被自然地忽略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这房子应该是没怎么用过,厨房里连块儿冰糖都没有。我看着玻璃柜上映着自己惨白的脸,想像了一下自己要是低血糖碰死在这儿了我那哥们儿得作何感想。


他可能会把我的照片儿供在这屋里天天上香让我保佑他升官发财。哈哈。太坏了我。


血糖低的我现在一脑门儿虚汗,忍着难受翻了翻了那三个装我俩情侣装的旅行箱,我想着媳妇儿平时爱吃巧克力什么的,逛街的时候总是一会儿摸出来一个一会儿摸出来一个,可能兜里会有存货。果然,太了解他了,真让我翻出两块儿士力架。


现在是我们分手第二天。之前也幻想过要是有一天我们分手了,我以为我会很轻松或者很难过。


但好像都没有。


心里并没有那种放下了一切的畅快感,还是累。难过倒是也难过,但没有我以为的那么难过。


可能是我们这个手分的太没仪式感了。


八年。好歹八年。


不知道为什么对此我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如果不痛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就对不起我们在一起这八年。


太二了我。


尽管我不想接受,但可能事实就是这样。八年时间足够把一段感情冲淡到它消失的时候你都无动于衷。曾经我们以为刻在彼此骨血里,失去对方必然要抽筋扒皮削肉剔骨的那个人,和他分开的时候原来没有那么疼。


当然也可能是我反应慢,那个疼劲儿还没来。毕竟到现在为止我整个人都还有点儿木。


以前我有一朋友,外号叫包子。高中的时候车祸去世了。前一天学校上厕所碰见了他还拍着我的肩说:哎暑假的时候去你家煮火锅吧!咱们好好喝一顿!


我说好。


第二天我陪当时的女朋友在电影院看电影儿,我俩一共同朋友给我打了三个电话我都没接,回家以后又把这事儿忘了,在电脑上看完一部电影才想起来回电话。看的还是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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