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两局棋,又落了一子,席墨起了身。
席沉拿起茶盏喝了口茶,云初看到席墨直直的朝自己走来,她心中一阵紧张,面上强作着镇定。
“二少爷有什么事么。”席家其它地方都喊席墨为先生,唯独在席沉这里,所有人都叫他二少爷,云初便也跟着叫了。
“明天有一场宴会,你让何殊带你打扮一下,明天当我的女伴。”他的声线平淡,云初听得却心惊胆颤。
这人不会是恨极了打算把她带离席家杀人灭口吧!
“我……”
“你没有权利拒绝。”席墨淡淡的开口。
云初求救的看了一眼何殊和席沉,席沉依旧在喝茶,研究着棋局。
何殊的心思也全在棋局上,没有人能帮她。
见云初不说话,席墨直接当她是默认了,转身离开了书房。
安静的书房中,席沉看着棋局,云初小声的走过去拽了拽何殊的衣角,见她回过神来悄悄的将她拉了出去。
“小殊,席墨怎么会突然让我当女伴。”
“不是说明天有场宴会吗?”何殊不以为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咦,倒也是奇怪,那场宴会他怎么会带你去?”
云初的小脸白了白,“是鸿门宴吗?”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这话可不能乱说了。”何殊忙捂了她的唇。
“不过明天那场宴会我也会过去,你放心吧,有我在没什么事的。”
云初还想再问,外间的席沉已经在叫何殊了,她只得看着何殊应了声出去了。
她昨天才招惹过席墨,席墨找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这点云初心里还是清楚的。
越是如此,越是不安。
席墨离开后就没有再回过席沉这里,直到了下午,云初站在扶梯旁看着楼来的女佣来来去去。
来到席沉这里之后她没有被安排任何工作,更像一个客人般住在客房里,如果说有工作,也就是每天陪着何殊和席沉罢了。
可如今……
她彻底得罪了席墨,搁在扶梯上的手紧紧的攥着,既然已经彻底得罪了,那她就一定要坚持下去。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云初心里正发着狠,身后一只手搭上了她。
“走什么神呢,带你去打扮一下。”何殊笑了笑。
席家旗下的公司涉及各行各业,何殊将她拉到一楼的客厅,已经有四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一脸恭敬的在那里守着了。
“明天的宴会很重要,你先试试衣服首饰,我帮你挑。”
整齐挂在高高衣架上的晚礼服闪着碎钻的光,纱如鲛绡轻薄如雾。
一旁的黑绒桌上,整齐着摆放着十几个首饰盒,首饰盒已经打开,硕大的珍珠,宝石,钻石项链耳饰陈列其中。
云初看着那宝石的大小,脑子里闪过小时候吃过的钻石糖。
这绝对是一场鸿门宴,席墨大发善心想让她死的好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