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鸥用纤长的手指掩着唇,已经说不出来半句话了,她觉得有些人的浪漫不是一言一语所能表达清楚的,比如现在,黄思研亲口告诉她:它名字叫爱清吧,我觉得好听,想了好几天了,就这个我最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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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鸥被这个名字逗笑, 嘴角动了动, 那笑意自她口中传出,响彻了整个客厅, 黄思研呆愣愣地抬头看着她,好像不理解她在笑什么, 挠了下脑袋, 纳闷道:哪里好笑了?
李清鸥蹲到她身边,先用手摸了摸那只乖巧小狗的脑袋,在黄思研的耳际小声咬着:笑你可爱。
在下属面前一本正经的黄思研被她说得唰地一下脸红了:哦...这样子, 那你为什么突然夸我?
李清鸥仿佛认为她这个样子更可爱了,往下啄地一下亲在了她的脸上:不止想夸你,还想要...声音逐渐压低,俯身在黄思研的耳处小小喃喃了几个字, 便肉眼可见黄思研的脸红得不能再红了, 她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 用手臂环住了李清鸥的腰,莫名其妙地也跟着小声回答说:这样好吗?
却也没有拒绝, 二人把小狗安顿好, 李清鸥关掉笼子,起身的时候, 又跟着看了一眼那狗狗,见它怯生生地躲在角落好奇地盯着自己,心道,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小狗。
黄思研已经帮她找好了睡衣, 二人一起进了浴室,进去前,黄思研的表情还是很紧张,李清鸥跟妖精一样一步一拉,引导她把浴室门关上,连个缝隙都没给那小狗留着。
房间隔音太好了,哪怕小狗的耳朵再敏锐,也依然听不到浴室发生了什么,倒是客厅的手机响了几遍,把它吓得跳了起来,那两人的手机摆在一块,茶几上的玻璃被手机的震动激得嗡嗡作响,小狗头一次见这种阵状,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弱弱地叫了两声,却引来更加无力的恐惧感。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的样子,黄思研出来了,满头大汗,脸红得吓人,连脖子上的肌肤也是红的,那小狗见到她出来,立刻汪汪汪地朝她叫唤了起来,黄思研听它叫唤觉得新奇,刚想走过去逗她,那茶几上放着的手机却再度响了起来。
这次是李清鸥的手机在响,黄思研看了眼备注,发现是司徒周的电话,她的手机里也有好几通司徒周打来的未接电话,心道,这么晚了,司徒周有什么事?
喂,司徒。
你们是睡死了吗?司徒周打了几十个电话过来无人接听,语气实在是冰冷得吓人:李清鸥人呢?两个小时前,她干哥哥盛总被抓了,我估计调查组很有可能会找李医生谈话,你让她做好准备。
为什么找她谈话?黄思研皱起眉:盛总跟她又没什么关系。
你知道这几年盛总帮她拉了多少资源吗?司徒周话语不善:我没想到他们出手这么快,盛总跟我们公司还有一些合作没扯清楚,我打电话过来,是想告诉李清鸥,一旦事情出现失控,我会把公司的不妥地方,推到她的头上,让她自己准备好。
黄思研一听,不悦了:李清鸥都撤资了,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我这是在保护自己,也是在保护她。司徒周非常硬气:她个人不会影响太多,但公司牵扯进去就会被调查,话带到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咔嚓一下,她把电话挂了,黄思研气得不行,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半个小时前,还有赵奇给她打的电话,奇道,他能有什么事?
电话回过去,赵奇竟然还没睡,好像就在等她的电话一样,黄思研还没开口,他直接一句:立夏出事了。
黄思研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什么事?
车祸。赵奇的声音在抖:跟正午一样,也是车祸。
她在哪里?这个新年注定不平凡,黄思研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才见过她,为什么会车祸,是人为的吗?
她刚下飞机,我特意去接她,她没上我的车,上了她自己的车。赵奇非常不冷静,声音在对面似乎有些撕心裂肺:我跟着她回去,等红灯的时候,一辆大货车直接从后面冲了出来,把她的车给撞翻了,要不是,要不是司机反应快,立夏就没了,没了。
黄思研听得直蹙眉头:那她人...
在抢救。如果黄思研没听错,赵奇似乎哭了?
黄思研重新坐回到沙发,愣了好一会,都没搞清楚为什么戴立夏会出事,赵奇没挂电话,还在说:我给你打电话,是希望你做好准备随时来一趟深圳,我了解立夏,万一,万一她跟正午一样也要截肢,她肯定宁愿死也不会答应的,我希望你帮我劝她,她被车子压得浑身是血,思研,她会不会死啊?我好担心呀,我只想她好好的,她不跟我在一起也没关系,我就是想她好好的。
赵奇在黄思研的心中,一直是翩翩公子类型的富二代,头一次听他在自己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黄思研内心的不安不由再次被他渲染了几分:你先别担心,你...话说到一半,却哽咽住了,她觉得现在所有的安慰都是自欺欺人,深呼吸了一下说:我尽量赶过去行吗?
挂断电话,李清鸥洗澡还没出来,黄思研脑子里一片混沌,脑子里迷迷糊糊得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清鸥出来的时候,心情还不错,看到黄思研在发呆,好心情地催赶她说:不是说收拾行李吗?明天下午五点的飞机去多伦多。
我们可能去不了。黄思研回过头,嗓音中透着一股无骨般的虚弱:司徒周刚刚打电话过来,说盛总被抓了,万一有人要调查她,她会把责任全推到你身上,让你做好准备。
李清鸥脸色沉了沉,只停顿了几秒,接着很淡定地说:哦,这么快?
她并没有意外,黄思研起身,忽然伸手抱住了她,她把脸埋在李清鸥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清,立夏出车祸了,还在抢救。
什么情况?李清鸥的讶异非常明显:她们戴家得罪人了吗?
这不容人不去多想,前面一个戴正午,后面一个戴立夏,绝对是有人冲着他们戴家来的,可黄思研已经想不到那么多了,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新年第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不止黄思研,连李清鸥也觉得有些疲惫,她嘴上说不在乎,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处理了好一会工作才睡,黄思研睁着眼躺在床上想心事,李清鸥忙完快凌晨四点了,用手碰了碰她的肩膀:思思,你要不要去深圳看看戴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