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鸥见怪不怪:小裳,玉溪是你表妹,她哪里做得不对,你可以和她谈,她想和你住一起,也是因为信任你,总不会害你吧?
这话讲得江玉溪轻轻点头:我没害过她。
你有。
有这么多人在场,左雯裳胆子变大了些,控诉说:你从小就欺负我,我每次画画,你都往我的颜料里面加黄油,你养鸡,往我床上扔,你每天在家摔东西,还说是我教你的,导致我天天被我爸打,后来出国后,你还养蜥蜴,你明明知道我怕那些东西,它们爬到我脑袋上,我吓得脑袋都快掉了!
我明白了。江玉溪似懂非懂:回去我叫他们把蜥蜴扔了。
这不是重点好吗!!左雯裳大喊道:江玉溪,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讨厌你!
江玉溪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但因为脚上力度不够,瞬间又摇摇摆摆地坐了回去,她脸上面无血色,冷冰冰地哼了一声:那你喜欢谁!你喜欢谁,我去杀了她!
这下连黄思研都看出来问题了,心道,江玉溪怕不是思维方式跟人类不同吧?
左雯裳开始发动她的嘲讽技能:那你去啊,你不靠你爸妈,你还能杀得了谁?
我为什么不能靠我爸妈?江玉溪对她的话无动于衷:我会投胎,其他人不会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的腿换一个未来,是我的本事。
对不起。说到她的腿,左雯裳忽然怂了,开口道歉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玉溪阴着脸:表姐,你小时候打不过我,现在你让着我,我都打不过你,但你还是让着我,你就不能让我一辈子吗?
黄思研觉得她这话讲得,变态中夹杂着隐隐约约的浪漫?她跟着看了一眼李清鸥,见到李清鸥已经无聊得开始数罐子里的糖果了,黄思研忍不住在想,这女人...当年是怎么做到那么容易地能够把江玉溪这个偏执狂给收服的?
不愧是伟大的李清鸥医生呢,就不知道左雯裳有没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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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说着话呢, 门铃忽然响了, 周清迅速站了起来,下意识地要去开门, 她往外走了两步,突然顿住了, 似乎意识到这不是她家, 她又幽幽地转头看了眼李清鸥,李清鸥对她点了下头,得到主人的首肯, 她才继续跑去开门了。
黄思研被她一串动作逗笑了,心想周清也挺好玩的,她可能是真的被江玉溪的不要脸话语给影响到了,刚刚分明有些分神, 黄思研跟着走过去, 看到司徒周站在门口, 也没想到她会来,心里顿时又惊又喜。
司徒周能出现, 真的是见鬼了, 她跟周清做了自我介绍,二人甚至还在门□□换了名片, 周清可能知道司徒周这个人,蛮激动地说:司徒学姐,我知道你呀。
司徒周非常平静:那今天我们算是认识了。
两人并肩进屋,左雯裳的视线一下子就交织在了司徒周的身上, 眼神相当复杂,司徒周倒是没看她,非常大大咧咧地往江玉溪的身边一坐,仿佛并没有把周围的人当回事。
江玉溪先沉不住气了,语气不客气:你哪位?
你不认识我吗?司徒周看着她这张苍白却美丽的容颜,微微俯身反问道:江小姐,三年前的二月十一号,有一个姓自的男人调查了我,如果不出意外,那人是你安排的吧?两年前的五月二号,李清鸥房间的钥匙丢了,是你找人干的吧?为了你那个莫名其妙的赌约,你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说到这里,你现在记得我是谁了吗?
黄思研疑惑地把脸转向李清鸥,本想问她丢钥匙是怎么回事,李清鸥冲她眨眨眼,貌似平白无故地读懂了她的意思,偏了下头,脸上表情淡定,恰似对司徒周说的这些事了如指掌。
江玉溪却也不是那种做了事后,不敢承认的人,她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司徒周,目光冷厉:哦,记得了,你是那个很讨人厌的司徒周,我爸跟你叔叔是朋友,他让我少惹你,怎么,你想惹我?
我哪敢呀?司徒周保持她一贯的嬉皮笑脸:好久不见几位朋友了,过来看看,这不刚好碰见你了?
表姐,跟我回去。江玉溪懒得再跟她废话,再次把脸转向左雯裳:人太多了,我不喜欢这里。
左雯裳神色一窒,尽力地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我不回。
不回就不回吧。司徒周站起来,满脸都是漫不经心的笑意:小左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猫小狗,腿长在她身上,让她自己做决定。
如果我不同意呢?比起周清,江玉溪对司徒周是真的更加反感了,她全身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寒冷,连语气都是排斥的:她今天不管想不想走,她都必须得走。
李清鸥用手推了一下黄思研,示意她望向周清,二人一同望过去,见到周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徒周,活脱脱一副小迷妹的模样,黄思研心里默了,心想,这哪里是给小左找对象,分明是给她找了个情敌,不过话说回来,她平时见司徒周都是挺欠的一个人,怎么在外界的名声这么好吗?
那就走吧?司徒周忽然换了一种语气:去吧,有周律师在场,我也不担心以后怎么把小左带回来。
江玉溪脸色有点怪,皱眉问她:你什么意思?
司徒周左右环视了一遍,兀地在口袋掏出来了一支笔,那笔通体黝黑,却是一支不折不扣的录音笔,司徒周把它往茶几上一扔,淡淡说:非法剥夺人身自由是一种持续行为,你现在可以把她带走,在对方拒绝的情况下,如果这种行为长时间持续下去,我有人证与物证在手,想跟江先生聊一聊。
江玉溪半响没讲话,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愤恨地咬着牙:你什么东西,用我爸威胁我?
实话告诉你,江小朋友。司徒周呵呵一笑,伸手抓起桌子上的笔,往垃圾桶直线一抛,举止态度轻蔑:对付你,我不用你爸出面,我有能力让你在国外待这么多年,就有能力让你再一次被流放出去。
你记住你说的话。江玉溪死死地瞪视着她的脸:司徒周,我会记住,表姐,你晚上必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