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周说的那些事。李清鸥目光再次扫视了她一圈,她声音轻飘飘的,就像在空中漂浮的一样,莫名地少了些真实感:我并不介意。
黄思研忍不住皱了下眉:你就是什么都不介意,才让她们到处胡说八道。
你和我爸妈都不信,我又何必介意这些难听的话呢?
黄思研听完这句,一下就心软了,嘴上却不甘道:好吧,就算如此,你也应该去捍卫自己的名誉权,你听听司徒周说的什么话,我一想来就生气。
思思不要气了。李清鸥忽然轻笑,那声音柔声细语,如夜里的柳枝飘拂,抚过黄思研的耳朵,犹如一道和煦的春风,让她周身都感觉暖洋洋的:你要是气死了,那这世界上又少了一个疼我的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正经,并没有对黄思研动手动脚,黄思研心里面却立刻痒了起来,比李清鸥各种机会勾、引她时,还要让她产生悸动,她下意识地舔了舔下唇:我,我要是能帮忙,我会帮你的。
李清鸥神色一正: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黄思研快速打断她的话,她了解李清鸥,自然也了解李清鸥接下去要说什么,黄思研不想听,也不愿意去听:清清,算我求你好吗?你让我帮你,其实你不知道,张红保挺信任我的,我今天司徒周聊天,我猜那些针对你的人,应该也就是vivi和她的党羽了,只要你成功起来了,还怕她们吗?你别觉得我幼稚,我,哪怕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吧,我也希望你过的好,好吗?
李清鸥并不清楚司徒周和她说了什么,闷声道:不行,要是你因为我出了任何一点事,我都会自责一辈子。
黄思研皱了皱眉,心情也跟着沉闷了起来:不会啦,我吉人自有天相。
李清鸥还是不同意,又拒绝了两句,黄思研不想听了,摆摆手:我先回去了,有事我再找你。
李清鸥拉了她一把,语气颇为无奈:你把这个拿过去。
是一根翡翠的手镯,黄思研举着它在面前摇了摇,司徒周边开车,边打趣道:定情物?
黄思研没理她。
司徒周也是无聊,自顾自地又说:你家李医生连房子都卖了,还有钱给你买珠宝。
那手镯握在手里温暖,黄思研转头看着她:这不是她买的。
那是哪里来的?难不成还是祖传的?
黄思研答非所问,皱起眉说:你把钱都还给她吧,她的五十万,你在张红保给我的酬劳里面扣掉,她,你别跟她说是因为我,你就说是你自己良心发现。
司徒周满脸你是不是傻、逼的表情:你认为她会信吗?
那你就收十万吧,我再给你五十万。黄思研一想也是,沉默了半响,突然感慨说:我觉得,其实她过的一点都不好,虽然她说她过的很好。
成年人的生活,没一个是过得轻松的,司徒周没底气回答她的话。
但总归黄思研没有再生她的气,这是一件好事,等到她送黄思研回家后,黄思研小心翼翼地把那手镯锁进了房里的抽屉中,司徒周跟她道了下别,她兀自回过头,语气淡淡:司徒,我还是觉得我们没法做朋友。
司徒周平和一笑:但我们还是合作关系,不是吗?
是。黄思研回答的很郑重:其实我有点难过。
节哀吧。
司徒周面无表情地如是说。
黄思研一听,莫名笑了,司徒周的嘴贱真的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本领,黄思研过去对她有感情,所以会失望,现在彻底失望后,或许才是她们两个真正合作的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周来敲门送她去公司上班,招标的事,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时候,朱远方一堆人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等到黄思研回来正式上班后,他厚着脸皮进了黄思研的办公室,假模假样地提议道:黄总都到我们这么久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欢迎仪式,我想着今晚和公司同事请黄总吃个饭、唱个歌,您看怎么样?
黄思研都到公司一个多月了,现在才听他提这个,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了想,探着口风说:副总心意我领了,不过吃饭就算了吧?
别啊。朱远方笑眯眯地瞧了眼她身后站着的司徒周,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说:黄总,听说您和峰尚那位小戴总关系不错,要不刚好今晚约她出来一起吃吃饭?
黄思研明白了,呵呵两声:不知道副总在哪里听说的?
朱远方嬉皮笑脸的功力与司徒周如出一辙,厚着脸皮说:有没有黄总心里比我清楚,不然小戴总也不会亲自帮您找代驾啊。
黄思研就觉得这帮人天天正事不干,盯梢戴立夏倒是一个个勤快的很,心想,这要是戴立夏以后谈恋爱了,是不是连什么时辰接个吻都要被这帮猥琐人知道,不由地起了丝反感,冷了冷脸说:一个代理总经理的欢迎仪式有什么好邀请别人的,就算你干的出来,我可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