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戴立夏竟然还在笑:恕不远送。
黄思研闻言,赶紧起身准备走人了,但她脑子里忽然又想起了张红保的叮嘱,说是宁愿这单没谈拢,也不要让它落进曹副总的手里,想到这,她仿佛多了一层勇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目光却定在了戴立夏的身上:那个,小戴总,我能和您合个影吗?
她本来想着,就算单没谈好,至少也能留个证据给朱远方看看,自己确实有找戴立夏谈过生意,不至于以后失败后,让朱远方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可黄思研自己内心的小九九,戴立夏哪里知道,她听黄思研说完,分明没反应过来,一愣神后,接着又明了一笑: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这个理由黄思研早想好了,她眼底热情灼灼,极为真挚地回道:实不相瞒,我虽然没见过小戴总您,但是我对您一直很倾慕,小戴总跟我聊了这么久,肯定也知道我不是什么聪明的人,不适合来跟您打交道,但这是我主动要求过来的,就是因为小戴总名声在外,我一直很佩服,想见见真人,小戴总,您看?要不满足一下我这个愿望?
这马屁吹得黄思研自己都嫌肉麻,她偷偷瞄了下戴立夏的表情,见到戴立夏竟然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一点没挪动,她好像若有所思地发了一会的呆,尔后回过神来,奇怪地盯着黄思研的脸,略显正经地开口道:不能。
真是油盐不进的女人,黄思研无奈到极致了,往外走了几步:那我先走了,小戴总,祝您生活愉快。
您也是。戴立夏立刻跟了一句:我已经买过单了。
黄思研回过头,一听大言不惭地说:那我还是改天请您吧。
戴立夏笑了一下:还是东坡肉?
哈哈哈哈哈哈。黄思研的御姐人设彻底崩了,挤出一个乱七八糟的笑容,怂怂地皱了一下眉:那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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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戴立夏在餐厅道了别后, 下楼一看, 才十二点一刻,意外的是, 司徒周竟然已经下楼了,黄思研瞧见她躺在副驾驶位置上补眠, 就伸手敲了敲车窗, 从窗外望去,副驾驶的座位已经被司徒周完全调低了,难怪她跟黄思研分别之前, 会找黄思研要车钥匙,原来是早计划了回车上睡觉,现在听到敲窗声,她似乎睡意正浓, 在位置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并没有理睬黄思研的打扰。
黄思研心里裹了一股气, 她心想戴立夏欺负她就算了,怎么连司徒周也欺负她?
司徒周明明说好是分头行动, 结果她在餐厅没找到戴立夏, 就直接下楼了,也没计划去楼上看看黄思研的情况, 想到这里,黄思研一面气司徒周不地道,一面又对自己的无能产生了丝沮丧的心情,她觉得自己眼下离开司徒周, 似乎就失去了方向,完全不知道该干吗,所以一旦司徒周要是想敷衍她,那她完全就是措手不及,也无可奈何,这一点,非常不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呆愣愣地在车旁站了多久,直到司徒周主动打开车门,惊呼了一声:小黄,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她睡迷糊了,连黄总也忘了喊,可能在她心里,黄思研这个黄总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黄思研默不作声地拉开车门,坐到驾驶位的位置上后,她下意识瞥了眼脚上的鞋子,那高跟确实很高,来的时候没注意到,被戴立夏一提醒,她也有点心里发毛,主动跟司徒周提了换位置的主意,司徒周正在喝水,放下矿泉水瓶子,仔细瞧了她一眼,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打趣道:怎么了?没找到小戴总,这么不开心?
她可能是看黄思研这么早下楼,肯定是没遇到戴立夏,黄思研听她这么理解,也懒得解释: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司徒周睡了一觉起,脸色好多了,她坐到驾驶位上,放下手刹,依旧嬉皮笑脸地调侃说:年纪轻轻,喊什么累?又不是半夜出去偷人了。
要是换了平常,黄思研肯定会回怼说偷人的人不是你吗?,可今天她就是提不起劲,她在戴立夏那里深受打击不说,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司徒周的态度,有那么几秒,她甚至觉得司徒周根本没有上过楼,她只是等黄思研一个人上楼后,又偷跑回来睡觉了,不然她今天为什么表现得这么草率?她对黄思研什么都没交代清楚,手机也没带在身上,真的是敷衍极了!
黄思研把脸转过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目光沉沉的,总给人一股压迫感。
司徒周着力想把黄思研打造成一个不露声色的御姐,想不到黄思研今天一下就领悟上了,她锁着眉想了想,黄思研来酒店之前也不是这样子的,就好像她是瞬间情绪不对的,司徒周想不通是怎么了,总觉得黄思研是发现了什么,无奈扶额道:张老爷子那事,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不是故意瞒着你。
话音刚落,黄思研却歪着头一脸惊诧地盯着她:他有什么事?
司徒周暗骂了一句自己糊涂,瞧黄思研这样,似乎也不知情啊?她沉默了半天,才尴尬地回道:没什么事。
黄思研没再追问,直接掏出手机:那我打电话给林秘书问问。
哎,哎,哎。司徒周是怕了,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场景,眉毛都揪成了一团:张老爷子昨晚抢救了好几个小时。
手机哒地一下掉到了车厢中,黄思研微张着嘴,面上一片震惊,那震惊太过明显,煞白了她的整张脸,司徒周瞧着她那焦急的神态,不知怎的,也说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了,她能感受到黄思研的紧张不安感向她袭来,汹涌澎湃中,充满着深深的迷茫。
可是我昨天下午都和他视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