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襄挣扎着喊道:“老夫不去江南,去了江南,即便把银子换给我们了,还不是坐吃山空?肯定是陛下不放心犬子,要扣住老夫为质吧?你们放开我,老夫要进宫面圣!”
“进宫?”刘五冷笑一声,“陛下忙得很,根本没时间见你!你们老老实实的待着吧,等车准备好了,我们立即送你们出城。”
说完,刘五一挥手,一名锦衣卫又把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破布塞进吴襄嘴里。
吴襄只感觉嘴巴里一阵腥臭的感觉,他强忍着不让口水咽下去,可是实在忍不住了,一口腥臭的口水咽入肚里,顿时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恶心得想要吐,却因为嘴巴被堵住,根本吐不出来。堵住他嘴巴的那块布,也不知道是哪个仆人的足衣(袜子),那足衣好长时间没洗了,臭气熏天。
吴府的人全部被制服了,捆绑在大厅内,只等张书恒一声令下,就把他们同崇祯一家一起送出城去。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一名锦衣卫问道。
刘五眼珠子一瞪:“急什么?等大哥命令!”
西直门,张书恒正带着一群锦衣卫在城头防御闯军。大部分都是李国栋亲卫军特工的锦衣卫,战斗力强悍,在张书恒率领下,这些锦衣卫站在城头不断射箭,箭无虚发,每一支箭矢射出,都能夺走一条贼寇的性命。贼人搭起云梯,协助守城的京营士兵放下夜叉檑、狼牙拍,不断的把贼军打得从城头滚落下去。
“金汁!倒!”张书恒拉扯着嘶哑的嗓门指着一处流贼最多的方向大吼道。
两名京营士兵扛起一口大铁锅,走到女墙边上,把铁锅对准了搭在城墙上的云梯一倒,散发着恶臭味的滚烫金汁从城头倒了下来,只听到城下响起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石灰瓶,火油罐,往那里砸!”张书恒的嗓子都喊哑了。
京营官兵对这位锦衣卫百户可以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今日一个白天的激战,到了深夜,贼人还在猛攻,在张书恒的指挥下,京营官兵一次又一次击退了贼军的进攻。而张书恒和他的那些锦衣卫表现也令人敬佩,他自己就亲手射杀了一百多名贼人!那几百名锦衣卫,每个人都至少射死二十多名贼人。
负责督战的督公王承恩不时巡视到西直门,见西直门在张书恒的抵抗之下稳如泰山,王承恩禁不住点了点头:“好一员猛将!若是挡住了贼寇,咱家一定禀报陛下,升你为锦衣卫千户。”
“长官,不好了!”就在这时候一名锦衣卫跑过来禀报,“有文官打开了广宁门!放贼军入城了!”
张书恒脸色一变,气得破口大骂:“这些该死的文官,早就应该全部杀光了!还是陛下心太软了!”
王承恩也是脸色大变:“外城已破,恐怕内城也坚持不了多久,还望各位立即随咱家来,必须确保正阳门不得失守。”
“王公公,京城已经守不住了!您也看到了,卑职麾下将士个个浴血奋战,可是防不住内贼开城啊!王公公,还请听卑职一言:陛下若不想受辱于贼,需立刻趁夜出城,督公,请速带卑职入宫,卑职愿誓死护卫陛下南狩南京。”张书恒拉住王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