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长叹一声:“梦儿,为父的明白你的一片心意,只可惜此人实力太强,我们抢地盘,恐怕根本抢不过此人啊。”
“父亲,我们就跟在他们后面抢夺地盘。武昌坚城,我们不易攻克,不如偷袭荆州!此人主力已经撤离荆州,我们去把荆州抢了。这样荆州地面就是我们说了算。”左梦庚献策道。
“抢荆州太冒险了,李二狗水师盘踞武昌,我军要偷袭荆州,唯有陆师一路。若是李二狗回师救援,我们又没有水师,就被困在汉江以西,到时候,我们只能北上去碰闯贼了!不行,不能偷袭荆州。”左良玉摇了摇头。
“父亲大人,还是把所有将官们都集中起来,问问弟兄们的意见吧。”左梦庚道。
左良玉随后把卢光祖、李国英、张应祥、金声桓、徐勇、张应元等人全部召集到中军大帐中,商议如何去抢夺李国栋的地盘,让他也难受一下。
“大帅,打荆州确实不可取,我军未克武昌,倘若贸然攻打荆州,恐怕被李贼切断后路,后果不堪设想。”李国英道。
卢光祖献了一策:“大帅,末将听说,李二狗主力大军都在武昌城内,城外只有一些军户,军堡尚未筑城,而此贼的骑兵都去了长沙。我们可以不打武昌,以骑兵袭击他们城外的军户,他们没有骑兵,拿我们的骑兵无可奈何。这就迫使他离开长沙,带着骑兵回来救援。”
“李二狗也是在长沙剿贼,我们倘若在背后动手,这样朝廷怪罪下来,我等恐怕担当不起责任。”金声桓担忧的说道。
李国英哈哈大笑:“只要我们帮着点,把流言散布得快点,那么李二狗在朝廷眼里,也和我们一样了!朝廷正巴不得此贼同我们自相残杀!所以说,此贼从长沙撤军,朝廷也不会怪罪我们!”
在左家军的推波助澜下,张献忠放出的流言,很快就传到了京城,而且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什么?武威伯勾结献贼,养寇自重?还对朝廷有不臣之心?”崇祯皇帝听锦衣卫从宫外带回来的消息,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转头看着王承恩,“王伴伴,你又如何认为?”
王承恩道:“皇爷,奴婢觉得此事不可信,定是献贼和左良玉散布的流言。”
崇祯皇帝感慨了一声:“可是武威伯也是拥兵自重啊,朕就担心他成为第二个左良玉。前几日,他不是上奏了,斩了总兵官孔希贵?一员朝廷大将,他说斩就斩了。奏报上说是孔希贵纵兵抢劫,杀良冒功,武威伯前往制止,孔希贵拒捕,这才被杀。可是朝中许多大臣根本不信,非说是武威伯飞扬跋扈,目无朝廷。哎,估计明日早朝,那帮官员又要闹了。”
果然不出崇祯所料,次日早朝,朝中就有众多言官弹劾李国栋,诸多言官如潮水般攻击李国栋,要崇祯皇帝剥夺他的爵位,并令左良玉发兵夺取武昌、荆州。这次不要说言官了,就连户部尚书陈演,兵部尚书张缙彦,甚至是内阁首辅魏藻德都上奏了,要求剥夺李国栋的爵位,令左良玉发兵剿灭李国栋。
“陛下!”魏藻德跪在地上,义正辞严道,“武威伯有不臣之心,左良玉又心怀不轨,令左良玉发兵攻打武威伯,此乃一石二鸟之计!让这两贼自相残杀,彼此削弱实力,也是为我大明解决了心腹大患啊!”
崇祯叹气道:“武威伯发兵长沙,正在追剿献贼。贼寇未灭,我大明官兵却自相残杀,跑了献贼,谁又能承担此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