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刚才和那个响马在一起的。”忽然,那个之前偷她荷包的少年领了一群官衙的人围了上来,“这小娘子出手阔绰的很,想来也是个响马。”
“你说我是响马?”琼花扑哧一笑,地府为了给她设绊子,是不是太无所不用其极了?她敢说这具身体的年龄样貌的欺骗性,正常人都会觉得是人畜无害的傻白甜。
“适才从那贼人的包里搜出了蔡刺史半年前丢失的官银,你既与他相识,也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班头一挥手,“带走!”
琼花见真的有人来抓她,顿时笑不出来了。只得后退着远离几个捕快绳索的碰触,故作镇定地咽了口口水,然后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去,去驿馆问宇文成都,问他我是不是响马?”
“天宝将军怎会认识你这女响马?”那少年见领班似有人犹豫,伸手拽下琼花腰间鼓鼓的荷包,打开给他们看,“你们看看,普通女子怎会携带如此多的钱财,又怎会拿一锭银子去买蜜饯?”
“带走!”领班眼神指挥着在琼花身边手握绳索,等候命令的捕快们。
差役上前熟练地将绳索套在嫌犯手上,紧紧一勒,忽只听得一声怒吼,“谁敢动手?”
随着风驰电掣般的几个飞旋腿,那几个捕快七歪八扭地倒在地上。宇文成都一面护着琼花,一面亮出御赐的金牌。
所以大哥你都带金牌了,刚刚为什么还要来耍个帅?见来了救兵,琼花放心之余也是没搞懂。
“真的是天宝将军。”捂着身上各处爬起来,欲要再战的捕快们相互间看了一眼,都弃剑自动退到了一边。
“没事吧?”宇文成都收起金牌。回过头去为琼花解开手上的绳子,往地下一扔。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没有叫出任何有关她身份的词汇。不管是什么缘由,公主和响马扯上关系,似乎都算不上是什么好事。颜面,自然要为她留的。
琼花揉着手摇了摇头,又挑衅地从那已然呆若木鸡的告密少年手上轻巧地抽回自己的荷包,“谁说身上带的银两多,就是响马了?你们青天白日的,毫无证据便胡乱污人为响马,还有没有王法了?”
见众人唯唯不敢说话,琼花回到宇文成都身旁,直问他,“我有个刚认识的朋友,被他们说是响马捉了,能不能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们刺史半年前被一伙响马抢去的官银千真万确在那贼人包里找到了。人赃并获的事情抵赖不得。”那捉人的班头插话。
宇文成都觉得挺好笑,“若是没有记错,从驿馆出来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这个朋友未免结交得太过容易。人心险恶,又如何能得知他人心思?再者地方上的事情,自然该由他们自己解决。若果真是冤枉的,也自有府衙去判定。”
这话倒是说得有理有据的。但是好像她才是公主来着,也没必要听他的对不对?她是真的很好奇那个人,不死心地再说:“就算相处片刻,好人坏人我还是有眼睛看得见的。陌生人遭遇行窃,这件事原于他毫无干系,看见了也可以不管,既然出手相帮,便可以证明他心存正义。”
“可是刚才这里的人也说了,那位‘善人’的包袱中确实搜出了官银。”宇文成都无奈摇头。
琼花一时无语,良久才说了句,“也许是被人陷害。”
宇文成都没有说话,但是每一分表情都写着,“说的话你自己信吗”的意思。
“就是去看个热闹,不插手?”琼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所退让。
“这里不大安全,靠山王的皇纲早上竟然被响马劫了。罗方薛亮二人也受了伤,现在驿馆休息。还是早日回去的好。”这次宇文成都没有完全否定,只是苦口婆心地向琼花简单报备了前事。
特么不就是你干的,然后被程咬金截胡了吗?
琼花想起此时宇文成都应该是刚小竹林受挫回来,大概是没什么心情了,“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