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鲁红光满面,气色和他的毛发一样鲜润,就好像刚刚去澡堂子里泡了个澡,又让搓背的师傅给他浑身搓了一遍那样容光焕发。
拉里夫人跟在他身边,气色看上去也很好。之前艰苦悲惨的日子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已经消失了,脸颊变得丰腴,皮肤也柔和了许多。
就连乌鸦也忘记了烤鱼的诱惑,而感慨起来:“哇喔,真实神奇呱!”
佩特鲁见大家都看着他们,奇道:“怎么了,伙计们?干嘛这样看着我们?”
苏蕙兰笑问道:“你们在上面待了多久?”
佩特鲁晃了晃脑袋:“这我怎么知道?那四个模糊的太阳又不会落下去,星星倒是会动,但和地球上看到的完全不同,也没有规律。”
乌鸦说:“呱,不用那么复杂,只要看你的腰,就能知道多少天了。”
“什么?”佩特鲁低头看向自己的腰,“从哪儿看?”
“哦,我是说腰子,不是腰杆,腰子,就是肾,懂吗,呱呱!”乌鸦叫着,“你只要想想你一夜能几次,一共做了几次,算一下,你就知道过了多少天了,呱呱呱呱呱”
乌鸦呱呱笑着飞过去从还一脸懵的佩特鲁手里抢走了一条烤鱼,飞到角落里和酣然一起享用起来。
在一片哄笑声、拉里夫人难得一见的娇羞和佩特鲁哼哼哈哈的不明所以里,人们开始快乐地享受美餐。
佩特鲁终于弄明白了乌鸦说的腰是什么意思后,悄悄凑到司徒身边问:“你那个意识原子钟算一下,我们刚才上去了多久?”
司徒说:“大概一分半钟。”
“那么久!”佩特鲁似乎对什么事情不满意,“如果二十秒是十天,那一分半钟就是四十五天,四十五天”
他忽然闭口不言,因为看见乌鸦正伸长了脖子,偷听他的话。
煤老板没有听到它想听的秘密,却在餐后提出了一个非常严重而值得大家深思的问题:上厕所怎么办?
经过充分的民主讨论,人们决定到顶层甲板外面去解决这个问题。为了保证安全,必须至少两个人一起出去。当然,出去以后也不一定要急着回来,可以在上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欣赏一下旖旎的风光。
接着,司徒建议暂时熄灭火把,等需要的时候再用。
青木走到直升机边,把插在驾驶舱门边的那只火把拔下来。火光在直升机驾驶舱玻璃弧面上跃动着,照出他和他头顶的乌鸦扭曲的样子,就好像在梦里。
乌鸦忽然用爪子敲敲他的脑袋,问道:“嘿,这架飞机的燃油真的一点都不剩了吗?”
“是的,如果有油,我们就不需要节约用火了。”青木说。
“我不是说火的问题。”乌鸦用力甩了甩头,“呱呱,不是我多嘴,我只是想问一下,额如果我在这里连一块鱼干都没啃完,红胡子就可以在上面度一次蜜月,那么当初是谁走进来取走了飞机上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