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几分钟之后,它的身上才退去了那种紧张、结巴的生涩感,又恢复了那个如影子一般的沉默。
另一边,女巫帽阿植完全有些不太明白,明明主人已经怀疑花一宁了,怎么不揭穿它呢?
“现在揭穿多没意思,当然要等到它以后成长起来了,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对于这种恶趣味,阿植表示无奈:所以,你明知道屋外有人偷听,还是假装不知道。即使后来抓到了人,明知道对方在演戏,也不揭穿对方,就是为了这个?
“不行吗?”
行!阿植叹息,完全搞不懂你,一个是有心演戏想要骗你,你容忍了;另一佧只是隐瞒了你一些事情,你却没办法忍。
“怎么,你是在同情老榕树?”一边查探变异荆棘的位置,花泥一边问道。
那到不至于,只昌觉得它有些可怜,明明一心只为你尽忠,没有任何二心,还要被你怀疑,这么残忍的伤害
“我觉得还好吧。”
这叫还好?你是没看到当时你离开时,老榕树的表情,平时你离开的时候,人家都会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盯着你,这次人家可是连头也没有抬,可不是被你伤得狠了?
花泥表示无奈:“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情伤要是不伤,如果能够放下?他又不是别的妖精,于修炼一途不了了之就算了,他可是智慧树,前途广大,我不希望他毁在这里。”
但你也太狠了。
“不狠放不下。”
你就不怕他一决不振?
“不会,我认识的老榕树绝对不会这样,我只怕他好了伤痕忘了疼,又陷进来。”
我觉得,他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爱上你这么一个女人。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他还是早点忘掉我,回归正途上面,好好修炼,这才是他最应该值得追求的事情。”
女巫帽阿植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看到变异荆棘了。”
那我们晚点再聊。
阳光下,一丛丛美丽的蔷薇花开,墙角是一片颜色淡抹的芍药花,间或还有其他花木林立,形成一座繁花似锦的拱桥。
花泥在一棵木棉下面蹲下来,伸出芊芊细指,摸了摸土地。
“小异,你醒着吗?你要醒着,就出来。”
没有一会儿,一条发黑的,有手臂粗的荆棘,就从地底下钻了出来。
它跟一年前相比,完全是两个模样。
一年以前,它还是一株鲜绿的小苗,虽然也长得刺,但根茎苗条,触手纤巧可爱。
而现在,粗壮得宛如一条蟒蛇,上面布满了各种可怕的花纹。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在它在花底下缓缓而动的时候,只看到那么几寸皮肤,真的会以为这是一条非常可怕的毒蟒。
它的脑袋还是触手状,但却是一个已经发肿,像馒头一样的触手。
开心的探过头来,蹭了蹭花泥的手背。
“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长成这个样子了?小异,是不是又偷偷背着我吃东西了?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修炼归修炼,但是不能随便吃东西,小心以后化形之后变成一个大胖子,又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了。我们小异以后也想变成受女孩子欢迎的男孩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