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要躺下,又是一声闷哼,随着的还有夏泱的身子抖了抖,宋衍想起身看看她怎么了,只想了想他们的关系,才坐在原地小声问:“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随着他的话落,他明显看到夏泱的身子更抖了抖,少顷怒道:“不用你多管闲事。”
只,说的话里都带着颤音。
宋衍心疑,这跟她平时明显不一样,而夏泱此时只在心里大骂,真是痛死她了。
“谁愿意管你,只不过你若出什么事,到时候牵连的又是我宋府”宋衍边说边起身。
夏泱听到声音,回头他已站在床边看着她,她双手在被子里胡乱一阵动,而后露出被子外,双臂紧紧压着被子。
“你到底怎么了?”如今晚上凉,她却额头满是汗水,宋衍急问道。
夏泱把头又转回去,身子往里挪了挪,语气嫌恶:“滚开”。
好心没好报,宋衍打算不管她了,不想她身子往里挪的时候裹着被子一起,露出了黑黑的一截东西,他躬身拿了出来,只是一眼,又慌乱的丢回了床上。
“你···你···你简直不知廉耻”宋衍只觉自己脸热得都能取暖了,看着手上的血污,只觉浑身难受。
夏泱忍着痛坐起身子正要开口骂他,就瞧见了被他扔在床上的角先生,脸噌的就烧得火热,心道:‘该死,竟被他给看到了。’
事到如今,只能厚着脸皮了,反正她的名声在外,也不惧再加这么一个,不过,想来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吧,干脆把被子一掀,声音娇柔:“怎么,驸马······想亲自试试?”
宋衍被她这一动作吓一跳,因为她被子一掀,尽管灯光昏暗,他还是看到了床上白色绸帕上的红,慌乱的往后退了退,看着她道:“身为公主,你竟如此不知廉耻,你···你太叫人失望了。”
动作慌乱,说的话同样慌乱,语落,他穿上外衫鞋子,急匆匆就开门跑了出去。他实在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怕是青楼女子也未必能比得上她的孟浪。
看着慌乱逃跑的人,夏泱笑出了声,笑着笑着无声哭了起来。
都道她荣宠无限,可谁知道那荣宠背后她要付出什么?
哪怕就如宋衍骂她的无耻,她却不得不做,她利用宋衍,可不欲与他发生任何纠缠,时机一到,一纸和离他们也不过是陌路,只不过破了自己身子罢,比起可能会承受的那些,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她岂又愿意这般。
夏泱哭了好一会,她一直压抑的不快发泄了许多,才抹了眼泪躺下,只是一动就扯着痛,心中道宫中教导嬷嬷果然是骗人的,明明痛得要死。
宋衍出了主屋,公主府他又不熟,夜深露重的,他又返回去,宿在了隔间软塌上,只是躺着怎么也无法再入眠,脑中萦绕的都是夏泱的无耻行径与及他该以后该如何。
而镇国公府。
范之遥轻松避开侍卫,找到了宋泓的院子。
宋泓虽渐年迈,可以前的领军打仗,早让他变得警醒,如今也不差,在范之遥进来之时他就感忽到了,跃起伸手抽出悬挂在床边的剑,一幅防备,侧耳听着声响动静,剑尖直指门口:“什么人?”
范之遥自怀中掏出火折子,轻笑:“国公英雄未老啊!”
宋泓听清声音,又看到人,这才把剑放回,摇摇头:“不行了不行了,竟是等你撬开门进来才醒了,老了老了。”他说着坐下,示意范之遥也坐。
范之遥也不客气,坐下就直奔主题:“那些黄金,公主让交由你安排。”
宋泓一怔,失笑道:“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来,竟还想着要拉我一起下水,那丫头,鬼精灵的很,老夫果然没看错。”
范之遥笑了笑:“辛劳国公了。”
他祭拜父母回来,没想到就得知夏泱指了宋衍为驸马,心中失落不已,当初的计划可是他,只是在听了夏泱的计划后,他还是默认了,确实多个绑定的助力,能信任的人,对现在的夏泱来说太重要了。
更何况这个人权高位重。
不止宋泓,这样一来就把整个宋家都拉了进来。
是生是死,他们都逃不开。
宋泓无奈:“罢罢罢,既是让老夫安排,那便先堆放在国公府吧”他此举也是表面了彻底与夏泱站在一起了,若是事情败露,皇帝知道,如此多的黄金堆在他国公府,用来谋反,岂不是恰好?
宋泓顿了顿又道:“ 你且让公主安心,老夫此番也是试探,皇上若不答应赐婚,那还尚能容下宋家,如今只怕宋家现在在他眼中是要以后陪着六公主一起死的,为了宋家,老夫没理由不与你们一起。”
范之遥认真思索着他是话,少顷悠悠起身,躬身行了一礼:“如此,谢过国公爷了,至于那些黄金,想来国公府是容不下的,晚辈自会再寻他法,深夜打扰,抱歉,您休息吧。”
待人走了,宋泓轻叹:“玲珑心思,”
打着哈欠又躺下,暗叹果然人老了,心思转不过年轻人了,心中谋划着要不要把宋衍给拉进这浑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