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祭拜了一番院长奶奶之后,楚扉月便修改了空间坐标,带着刘思倩直接跑到了她的办公室里。至于拓拔芳雅和戚国豪这一对儿mǔ_zǐ ,他们接下来会怎么样,这已经不在楚扉月的关注范围之内了。反正有契约在那里摆着,戚国豪根本就不可能抵抗契约的约束力,所以他的入狱将是板上钉钉的事,别人不让他去都不好使,为了缓解自己的头痛,他肯定会主动要求进监狱的。至于他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来不间断的完成契约的第三条规定,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想象力了。进了监狱的人,肯定是没有办法再随便出来了,要不然那还叫蹲监狱么?既然如此,戚国豪是制作一些这些死者的牌位每天跪拜,还是随身携带一些可以让他随时随地进行忏悔的小件物品,这就要看戚国豪自己的想象力。总而言之一句,楚扉月只是要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至于通过什么方式来进行忏悔,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楚扉月才懒得管呢。
楚扉月知道刘思倩有很多的事情要和自己说,而且如果不让她问个痛快的话,自己根本就不得安宁。两相比较之下,果然还是不要逃避,让刘思倩把自己想问的东西通通问个痛快比较好。要不然刘思倩一定不会放弃的,当这个女人执着下来,她绝对能给楚扉月带来相当大的麻烦。
来到了刘思倩的办公室之后,楚扉月很不客气的坐到了本来属于刘思倩的软皮大椅上,还在上面旋转了一圈,然后才一拄桌子,站了起来,对站在桌子正前方的刘思倩呵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刘思倩翻了个白眼,虽然心里嘀咕个不停,但身体却很配合的对楚扉月宫了一个福,然后说道:“启禀陛下,臣有要事请奏。”
大概是因为刘思倩的假正经看起来太有喜感了吧,楚扉月演不下去了,就直接用白话说道:“有话也不让你说,闭嘴。”
“要死啦你,不让我说话那能让我咬你么,我保证不咬死你。快点说,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很早以前就想把这个东西给做出来了,怎么了,有问题么。”
“问题大了好不好,你现在把这个东西扔出来,让我该怎么给上面汇报了。你搞出来的东西越来越触及上面给我划出的底线了 拜托你消停一点好不好,他们都是跟爷爷一个年纪的老头子了,而且还基本都是你爷爷的旧识,每天这么一惊一乍的,你难道就这么期待着他们在下面团聚嘛。”
“团聚还不好,这个世界本来就应该是属于跟得上时代放年轻人的,连电脑都不怎么会用的老头子,他们的理念早就过时了,就应该早早地退位让贤才对。”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你必须得承认,他们支撑着国家经历过了最困难的那段时期。现在时代变好了,总不能把人家踢开吧,那不就成篡夺他们的劳动果实了么,这样可不行。”
“那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反正我就那句话,你们内部的问题不要牵扯到我的身上,我在干我想干的事,你们最好不要来打扰我,要不然你们绝对不会好受。”
楚扉月和刘思倩隔着桌子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肯退让。好像过了很久之后,刘思倩才挪开了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我也知道,现在我根本管不了你了,不管你干什么,都没有人可以约束你。但这样不好,你如果不给自己安一个阀门,找一个控制自己的方法,你这样是会出问题的。”
“或许吧,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但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到底谁才是正确的,那是只有历史才能去评说的事咱们这些当事人,谁都没有这个资格。”
这个话题到此便告一段落,再往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因为楚扉月坐到了刘思倩的位置上,屋里又没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刘思倩只能自己靠在桌子边上,抱着胸看着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发呆。
国安部的总部是建在地下的,就算有窗户外面也是人工光源和全息投影,就算看起来再怎么像真的,它们终究还是假货。刘思倩的办公室里干脆就没有那些东西,只有空调和通风排气扇,看起来倒有一些沉闷。
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刘思倩挑起来了一个新的话题。
“呐,楚扉月,你这个东西,真的可以看到任何时间在任何地方发生的事情么?”
“也不是,它看的是因果线上的纠结点,只有因果线存在大量纠缠的那些时间点才是特殊的,而那些很平淡的没有意义的时间段,则很难被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