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咱们能不能不提她,那是我人生的污点,我整个人生都会因为这件事黯淡无光的。”
俾斯麦脸一垮,塌着眉毛,很无奈的看着楚扉月。
楚扉月耸了耸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准确的说,是在看着正下方的某个地方,而他的脚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俾斯麦看了看楚扉月脚上穿着的鞋子,只是耐穿的杂牌鞋而已,大街上随便一家鞋店都能买到。
楚扉月呆了一呆,随即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就在刚刚,楚扉月感觉到一根踪丝已经断掉了,并且那根断掉的踪丝旁边,还有两根踪丝存在,便使用原星扫描看了一下。从立体投影上看,这两生一死三个异常精神力者正好位于楚扉月的正下方,大概已经快要接近龙骨的位置。
那已经是船的最下方了,他们在那里干什么?
可惜原星扫描只能看到图像,却无法听到声音,要不然楚扉月就能知道他们
等等,听到声音的方法,楚扉月现在似乎已经有了。
精神道标!
楚扉月将一道精神道标丢到那个已经死掉的异常精神力者的脑袋上,并选择了精神道标的贴附模式。一阵微弱的精神力波动之后,精神道标周围的声音便通过精神道标反馈到楚扉月的脑海中。
还活着的那两个异常精神力者说的都是中,应该是国安部这边的人。
“驹哥,直接烧了真的好么?”
“不烧还能怎么样,挂到桅杆上示众么?这人干的事见不了光,咱们同样也是不能见光的人,低调处理比啥都好。”
“也是哦,话说驹哥,这家伙在这放这玩意,这是要把整艘船的人都干掉啊,这样做对谁能有好处?”
“谁知道呢,别人的想法永远都是最难猜的嗯,点火吧。”
一声“噗”的响声过后,楚扉月的精神道标便失效了,估计是因为贴附的目标已经消失了的缘故。
这也意味着,那个已经死掉的异常精神力者,已经被烧成了灰。
国安部的这群人,对付外人还真是不含糊,比城管大队的强多了
楚扉月倒是很希望他们对待国家内部的肮脏也可以这么干脆狠辣,但曾经的失败却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当权势和维稳被绑在一起时,法律便成了一纸空,公正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楚扉月曾经也思考过,为什么拓拔野那个混球撞死了大妈,却依然逍遥法外;为什么自己想替大妈讨回这个公道,反而会被自己视为知己的刘思倩阻挠,并最终反目。
家、国、天下。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楚扉月倾向于个人的情感,而刘思倩则处处以国家为重。在拓拔野撞死收废品的大妈这件事上,楚扉月认为不能让大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而决定去搜集拓拔野犯罪的证据,而刘思倩则是从国家的安稳出发,认为不应该因为这件事而得罪在天朝掌握着巨大资源的拓跋家族。
楚扉月和刘思倩理念上的差别导致了两个人的决裂,虽然刘思倩已经在尽力的去弥补,但她依然在楚扉月的心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疤。虽然现在,这道伤疤已经结痂,但至少稍微受一点力,这道伤疤便会重新裂开。
到时候,或许会更疼,疼的让人发疯
“楚?”
肩膀上的晃动让楚扉月回神,他扭过头,看了看俾斯麦那凑得过于近的大鼻子,皱了皱眉头。
一拳头砸在了上面。
俾斯麦捂着自己的鼻子惨嚎着向后倒去,楚扉月则趁机抽出一包纸巾擦了擦手。
“靠的太近了,我不搞基。”
“我也不搞啊,我对长的像女人一样的男人无爱啊!啊啊啊,我的鼻子,我英俊帅气的鼻子啊啊啊。”
俾斯麦还躺在地毯上打滚,似乎楚扉月的拳头给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楚扉月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用那么大力气。
“好啦,说正事了。”
“鼻子鼻子”
“鼻子你妹,你再鬼哭狼嚎的我就把你的鼻子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