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书燕有些不解,她似乎也没有想什么,只是奇怪秦楚为何带她去看小倌人罢了。
“就是这个表情。”
秦楚一脸的不高兴,“你瞧瞧,是不是又想了。”
“我没有啊。”
“反正不管你有没有,以后都不准。”
秦楚霸道的将她抱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随后吻着她的唇,在她耳边呢喃,“燕儿,别跟我置气了,以后也不准跟着我了。”
笑话,要是每天都来一次,总有失误的时候,真被媳妇儿看到他跟瑶仙儿在一起吟诗作对,他怕是没有活路了,瞧着媳妇儿小小个,生起气来不比母老虎恐怖。
于书燕却是没好气的瞪着他。
“上一次说让你去岭南的事,燕儿可有考虑清楚,什么时候动身。”
“我不走。”
于书燕面色一肃,一脸的认真,“岭南的生意一直是黎劲在打理,他打理的很我,眼下生意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不必去岭南涉险。”
秦楚一听,面有忧色,随后又建议道:“那就去永安寺呆一段时间也是不错,再不然去福城吧,我瞧着师娘也是想你了。”
于书燕却是一脸认真的看着秦楚,那双漆黑的美眸带着审视的眼神,秦楚垂下眼帘,他的确有些心虚,媳妇儿平素倒也单纯的可爱,可是在正事儿上,倒也是聪明。
“秦楚,为何要让我离开庾县?你想做什么?”
“没啊,什么都不做,就是想让你出去散散心。”
“我不需要散心,秦楚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燕儿,我没有,你别生气,咱们不去便不去,你就在身边陪着我好了。”
秦楚一个热情的吻落下,于书燕被他吻化了,原本纠结的事,不由的两人又睡到了长榻上,事后再想起来,早已经跟秦楚和好了,再发飙,似乎都不合适儿了。
在竹屋里呆了一日,傍晚一同回去的。
而风月馆的二楼花园里,原本听到秦公子来了,瑶仙儿便亲自弹上了一曲,哪知曲子还没有弹完,秦公子与一位中年男子却是先行走了。
秦公子为了见她,早几日便已经写了帖子,瑶仙儿故意冷落他几日,他却是弃而不舍,瑶仙儿正高兴着,今个儿故意给了他机会,他却是走了。
瑶仙儿坐在弹台前许久未动,心情也坏到了极点。
此时身边的丫鬟白芍匆匆进来,在瑶仙儿耳边低语了一声,瑶仙儿一听,脸色微变。
瑶仙儿连忙起身,理了理衣裳,便带着丫鬟一同出了竹园,来到林间,看树下背着手站着的青衣男子,瑶仙儿连忙跪下,朝前头的人行礼,“义父。”
青衣男子回身,此人年纪有些大,是位老者,两鬓有了一丝白发,若是于书燕在这儿,便能认出此人正是杜才子的师父高大儒了。
高望看着眼前的义女,语气严肃的问道:“今日跟秦公子如何?”
瑶仙儿一时间不敢接话,她没能留住秦公子,她知道这是她的错。
高望见她支支吾吾没能将话说全,于是眼神凌厉的看向一旁的白芍,沉声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白芍没法,只好将今日的事儿说了,高望听后却是皱起了眉头,他脸色很不好看的说道:“一个地方举子罢了,你连这份手段都没有,亏得老夫将你养在身边多年,京城里的时候,你尚且能将那些大官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到了庾县,你却连个乡下小子都搞不定?”
第510章 谣仙儿的帖子
“秦楚此人必不能留,若不是他是盛大儒之弟子,不然此人早已经死在我的刀下,如今派你出来,也不必你做太多的事儿,只要令他沉迷于你的美色,不去参加会试即可。”
“这一次会试,关系着志渊的前程,我不准任何人阻挡了他的去路,这三年游学以来,就数这秦楚的才识过人,又与志渊同年下考场,你若是再敢如此对侍,你也就别想再回京城。”
瑶仙儿听后连忙点头应下,她知道义父的手段,从小到大,义父待她如亲生的女儿,就如哥哥志渊一样,可是那也是有条件的,哥哥必须认真读书,否则也会遭罚,而她却得认真学跳舞,学琴棋书画,否则所受的刑罚不比哥哥的少。
她一直努力的让自己在义父面前表现的很出色,得到义父不少夸讲,如今来了庾县,不就一个小小地方的举人,她有信心将之拿下,再令他沉迷在自己的美色当真,错过会试,让大哥能尽快中状元出士,到那时或许她会更加轻松一些。
“今日这事儿我且饶你一次,你现在就给秦家请帖,邀秦公子来风月馆一叙。”
高望一脸认真的看着这个义女。
瑶仙儿不得不应下,心里却有丝苦涩,秦楚,你今日为何都来了却不入竹园一叙,你是不是有什么隐衷?
高望走了,瑶仙儿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坐下来,即刻便写了请帖派丫鬟往秦家院里送去了。
于书燕回到秦家院里,随后却有人敲门,她转身上前开门,看到外头的女子,她双眸微微一眯,这人是瑶仙儿身边的丫鬟,她来秦家院里做什么?
白芍上前福了一礼,便将请帖送上,说是给秦公子的,见是秦夫人,她便声音大了些,想着让秦家的人都听了,如此于书燕也不好隐瞒。
事实上于书燕根本不想隐瞒,她拿着请帖回头看向刚要入正堂的秦楚。
没想秦楚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来,从于书燕手中夺过帖子,随后朝丫鬟抱了抱拳,似乎很是欢喜的说道:“且回去传个话,帖子我亲自收下了 。”
丫鬟见秦公子如此热情,像是在等着她家小姐的帖子似的,心头高兴,眼神儿朝于书燕看去一眼,像是挑衅,随后丫鬟走了,秦楚脸上的笑容消失,一回头就看到媳妇儿看着他笑。
“燕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想的哪样?秦公子原来与风月馆的仙儿姑娘已经暗通曲款了,不知几时迎娶进来呢?”
秦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是半晌都说不出解释的话来,只觉得手头的请帖如烫手的山芋。
“燕儿,你听我说,以后你自会明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要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