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还是晚上?里面还是外面?
叶笙被他问得红了脸,你别拿那个了快放下!
陆铭远仍旧无动于衷地拿着那件衣服,又问道:叶笙,你这是想给我穿的还是给你穿的?
这个问题,瞬间让叶笙的脸更红了,什么给我穿还是给他穿?
这种衣服,是可以穿的吗?
不管是他还是陆铭远,要穿这样的衣服,他都觉得想都不敢想!
叶笙定了定神,抬头看到了他相公笑容中的那抹戏谑,气冲冲地快步走了过去,作势要抢,把它扔掉!
叶笙的衣服在那边,所以剩下的这件是给我的了?他轻松的躲过叶笙来抢衣服的手,又道:原来叶笙想看
扔掉!
其实可以商量。他略一挑眉,面露微笑,淡定回道。
给我!
你要穿?也好!
争夺了须臾后,叶笙终于抢到了他相公手里的衣服,然后朝门外走去。
陆铭远收了笑意,跟上去,在他后面正色道:别真的扔了,明天还得拿去换呢。
第74章 变动
锦绣缎庄的生意在逐渐稳定之后, 突然又红火了一把。
方兰欢欢喜喜地将账目报表和订单记录呈给了他, 不仅来买衣服的人又多了起来,连旁边的镇子上的几家商户和两个行商也看上了我们的锦缎丝绣和衣裳
这好事来的也太突然了,陆铭远皱眉道:你已经答应那些人了?
他感到不太对劲, 就算他们的纺织丝绣技术都很好,就算他们的衣裳都新颖漂亮,但到底也没稀奇到哪去。
明明热度已经过去,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求着合作的人,实在反常。
已经签字了。方兰答道,她看出了陆铭远的不愉,有些忐忑地想, 自己是不是真的弄错了。但仍旧宽慰道:我们这里是个小镇, 但其它地方有的是比这里繁华富庶的, 那里买成衣的人多, 商户们见此想要合作, 也是合理的。
我知道了。他舒展眉头, 淡淡道。
或许是他多想了。亦或者, 就算他的感觉是对的, 事已至此, 日后真的有什么问题也只能见招拆招了。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
方兰见状, 微微松了口气,低声歉意道:这件事我应该跟你商量的,下次不会了。
是她逾越了,不应该被一时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没事。
这件事, 并不能说方兰是逾越了,当初他们说好的,他给她和别的商户谈合作的权利。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对的。
在方兰一口气签了大堆的订单后,他们的铺子却面临了即将断货的困境。纺织的丝线,做衣服需要的布匹统统都没了来源。如果不能及时供货,违约金就够他们赔到血本无归了。
各家商户齐心协力的压货排挤,甚至不惜自损地抢夺他们原有的资源。
刚起步的他们,在很多基础需要上还不能完全自给自足,需要找下家的供应,而这些的整个运营在由他一开始的忙碌中稳定维持后就交给方兰打理了。
显而易见,他们这纯粹是被人下套了。
陆铭远知道后,心下冷笑,为了对付他这么一家新户,还搞起合纵连横来了,至于么?
方兰这个掌柜自知做错了事,惹下□□烦,红着眼睛哆哆嗦嗦地跟他说明了情况后就开始四处收集信息。
两天后,她向自己汇报道:主要的发起人是流云锻坊的吴家,他们家是镇子上的老商户了,除了缎坊,在其它各行各业也都有产业,酒楼面馆药铺其它几家在生意上多多少少都有点往来
流云锻坊他是记得的,上次方兰似乎还抢了人家的一笔生意,又是这镇上的大户,被抢了生意心里头不舒服想教训一下他,倒的确是有底气。
在方兰跟他汇报完情况后,他开始忙着跟各方谈判,开出高额的条件,不求能挣多少,只希望别赔本了就行。
意料之内,这些久经商场的人个个都是老油条,在他面前笑得和蔼亲切,就是不肯松口,但也有个别面对他的优厚条件是明显动摇了。
早就串通好的一帮家伙,谁都不想做第一个失信的人,起码不能明面上做,不然下一个被针对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而他一个一个的去游说,本就没指望这群人里头有人会冒险帮他一把。只是这样做,终归会有人蠢蠢欲动但又迫于压力只得咬牙坚持,到最后这股压力一定会扑向那个领导他们发起这场争斗的人。
想来那个流云锻坊的吴员外就更不好受了。这几天,他的锦绣缎庄客人寥寥无几,可以说是门可罗雀,原因是镇上其它的铺子居然在减价卖衣裳卖布,这种压价的戏码对于家底深厚的人玩起来自然是无关痛痒,可对于处在困境的他可就玩不起了。
方兰就不在铺子里待了,忙着四处开发新的合作对象,匆匆见了一面,脸色不太好,看来这次是真的吓到她了。
这人做起事来虽然有点冒进不成熟,但办事能力却是够格。身为女人,还是这个时代的年轻女人,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其实在他看来,这次的问题并没有那么严重。商人重利,谁都不想受损失,而他们跟着吴员外这样不遗余力地对付他无疑就是在损失自己的利益,再面对他开出的那些条件,恐怕除了吴员外,谁都不想再坚持下去。
也有可能,他们受到的损失吴员外会补偿给他们,但终归得有人不好过吧。他要做的,就是煽风点火,让他们的联合更加动摇,让不好过的人更加不好过。
然后,再暗地里找一个突破口。暗地里,又是一场利益的交换。他有自信,这样的突破口并不难找。
跟其他商铺的主事谈了大半天,把该说的都说了之后,已经是下午了。他走在大街上,出乎预料地预料了石虎。
这个看起来挺凶狠的中年汉子,他差点都快忘了。记得方兰说过,这个石虎的妹妹成了他丈夫的小妾。
他们两个人可没什么交情,只在刚来的时候见过一面,还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他本是打算直接走人,没想到对方倒是笑呵呵地迎了过来。
我的陆兄弟呀!石虎亲切大叫一声,完全一副自来熟的架势,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
面对这种热情,他愣了一瞬后,微笑道:好久不见。
这货还真是看得开,当初他们暗里闹得不愉快,转眼间就能当着手下的面和他笑呵呵的称兄道弟,现在大街上见了面,他又是这副笑模样,难不成还真想如当初说的,拿他当朋友?
走!咱请你喝酒去,就去我那儿咋样?很快,石虎就对他发出了这样老熟人的邀请。
先不了,以后有空就去。他道,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这番热络,他也不好再冷着脸。见石虎还想再劝他,他忽而抢先笑道:听说,你有个妹妹嫁人了?
啊?石虎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好端端地他咋突然就说到这个了,随即点头道:是有个妹子,都嫁出去好久了吧。兄弟你咋突然问起这个?要说我那妹子确实还有几分姿色,难道你啥见过也看上了?
没有。他迅速否决道。
石虎却自顾道:唉,可惜呀,早知道我就把我那妹子说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