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倪海也不相信炎烈叛国,倪海其实一直还挺佩服炎烈,但是这旨意毕竟是王上亲自下的,所以他作为禁卫军统领,必须来执行。他点了点头,道:“炎将军,末将也是奉旨行事。”
这时候,陆方庭讽刺道:“倪将军,你和这将死之人还说什么,况且还是个叛国的人!”
炎烈看着陆方庭,道:“你儿被我儿误杀,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何必污蔑我叛国通敌?我炎烈这一身行的正坐得直!”
“我何时污蔑你?”陆方庭狡辩着说道。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知道。”炎烈不屑和他说话。
“哼!”陆方庭自知理亏,也不和炎烈狡辩。
这时候,传话的公公拿着一纸诏书,念道:“原烈焰军主帅……叛国通敌……满门抄斩…”
当这位公公念完后,炎烈惨淡的笑了笑,说道:“月斩啊月斩,你终究还是不放心我啊。”
说完笑着朝府中走去,边走边笑:“叛国通敌?叛国通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丞相陆方庭这时想让侍卫们冲进去,倪海却制止了他,说道:“丞相,既然炎烈没有反抗,看来他并没有做生的打算了,我们何苦不给他留下最后一点时间呢?好歹他曾为我弦月王国立下过汗马功劳。”
左丞相陆方庭见倪海替炎烈说话,暗道:“反正迟早都要死,也不急于一时。”于是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炎烈缓缓的走进了自己的屋子,站在炎冥母亲林灵的画像前,呆呆的看着,然后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画像上那美丽女子的脸,口中说道:“灵儿,你看见了么?这就是月斩,这就是当年我们为他拼死拼活打下弦月王国的月斩,这就是我们为了弦月你因此而战死的弦月王国的国主月斩!!!如今,他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了自己的王位,居然定我叛国罪,要将我炎府满门抄斩,灵儿,你说,这值得吗?”
之后,炎烈取下这画像,放到了自己的怀中紧贴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此时此刻,只有这画像还能给他最后的安慰!
炎烈拿起随他多年征战的配剑,穿上当年炎冥母亲战死的那场战役时的盔甲后,缓缓的从自己的屋子走了出来。
这时候,炎府的下人们都跪着,有的哭着喊着:“老爷。”
炎烈看着这些人,痛心的说了声:“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陆方庭见炎烈出来了,笑道:“炎烈啊炎烈,你也有今天?是你自己束手就擒还是我们帮你?”
炎烈看着陆方庭此时的样子,讽刺的说道:“你陆方庭得意什么?如今我炎烈虽然要死了,但我的儿子却活的好好的;你呢?你自己虽然活着,但你的儿子却死了,你和我一样么?你能和我一样么?”
“你……”陆方庭顿时被这话气的肺都炸了,立马吩咐左右:“还愣着干什么,马上给我拿下!!!”
左右的侍卫刚要向前,炎烈拔出配剑,指着陆方庭。
“你要干什么!”陆方庭此时倒是被炎烈的举动吓了一跳,毕竟炎烈多年征战沙场,要是在这做垂死的挣扎,保不准他陆方庭一软弱的文臣还真可能交代在这。
“炎将军,你…”这时倪海也拔出配剑,问道。
“哼!我还不屑杀你!”炎烈冷冷的看着陆方庭,之后便再也没有看他。他拿着自己的配剑,指着天,大声说道:“十年征战开疆土,一纸诏书寒我心!!!”
当炎烈说出这话的时候,倪海和禁卫军们不经的都有些动容,内心中默默的有些难受,自古都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
此时的城外,三王子和月玲芯正和追捕营的侍卫们一起出城追拿炎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