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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天台大,邢洲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聂星然坐在一个小高台上,一只腿伸到外面踩着梯子,背靠墙闭上眼在睡觉,邢洲顿时吓了一跳,跑过去扶住梯子,不敢突然出声,怕吓到聂星然,紧了紧喉咙轻声叫道:“星然。”
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邢洲打算爬上去。
这梯子很多年了,都生锈了,邢洲试探地踩上去一只脚,晃了一下,他又放下了,只得继续叫聂星然。
聂星然面无表情地睁开眼,“你喉咙里装了个尖叫鸡吗?闭嘴,叫的难听死了。”
邢洲笑了,“你没睡着啊,没睡着怎么也不理我一下。”
聂星然又闭上眼,“懒得说话。”
邢洲:“下来吧,上面太高了。”
聂星然不应他,邢洲就在下面一直守着,下午放学的时间,学院广播在念稿子,一篇稿子跟一首歌,都是很温柔很青春的音乐,到第二首的时候,聂星然啧了一声,“什么东西。”
邢洲:“怎么了?”他听到一句歌词,说母亲的。
他们这年纪的孩子,大多都很别扭,别扭听到这些父亲母亲的歌,故事,电影,所以邢洲当聂星然也是,笑起来,“广播站有规定,不能播流行乐,重金属,dj。”
聂星然:“那他们怎么不播儿童歌。”
邢洲张开手,趁机哄他下来,“好了,下来我们去吃饭吧。”
聂星然本来也不想坐了,站起身准备往下跳,刑洲又急了,“梯子啊,别跳,太高了。”
聂星然嗤了声,“就这种高度你也怕?”
说着跳了下去,刑洲下意识去接,双手抱住聂星然的腰,往后退了一步站稳了,“会扭到脚啊。”
聂星然站到地上,看刑洲,“你接得住我?”
刑洲刚刚太心慌了,都没顾上感受一下满怀抱住聂星然的感觉,只觉得腰很修长柔韧,他好像还碰到了一点翘起,耳朵不自然地变红,“嗯……我毕竟是alpha啊。”
“而且你不重。”
聂星然还是很惊奇,对于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刑洲竟然能接住,之前跑个三楼拿手机都喘气,跑步也倒数。
刑洲被他看着,笑了下,“怎么了?”
聂星然掀起他衣服按了按,硬的。
“你专门练的?”
刑洲整个人都僵了,心跳快的听不清聂星然说话,感觉要炸了,聂星然还扯了扯他裤子,往下捏人鱼线,“星……星然。”
聂星然尾音上扬嗯了声。
刑洲:“没事。”
聂星然又按了会儿,突然注意到什么,在刑洲肚子上打了一拳,“找死是吧。”
刑洲现在倒是不害臊了,笑起来,“是你摸的,我叫你了。”
聂星然:“转过去。”
刑洲依言背过身。
聂星然从裤兜里拿了根烟出来,“下去了再转回来。”
刑洲笑意很深,眼里暖洋洋的,聂星然没生气。
是真的没生气。
两个月前他还因为写了聂星然的日记被堵在厕所打了一个星期,现在他当着他的面这样,他都没生气。
广播换到下一首歌了,是很经典的情歌,刑洲看着前面的阳光和教学楼,食堂还没关门,能闻到一点香味,还有前面的人工湖,风裹着湖水上波光粼粼的水汽吹来,刑洲忍不住转过身,看着聂星然。
他一直都记得,他没有好好跟聂星然表白过一次,就像现在这样的表白。
“星然,虽然你听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喜欢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