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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是明柯生日,他打算叫上所有人,通宵玩个够,聂星然不想去,又吵又臭,明柯喝多了还发酒疯,不打一顿不老实,明柯跟他打商量,“吃完蛋糕就走,行不?”
聂星然皱眉,“不去。”
明柯好说歹说,“我们好这么多年了,我生日你得去啊,就吃个蛋糕,吃完我让人送你走都行,嫌臭把邢洲也带上,就两个小时,十二点就吃蛋糕了。”
聂星然拍开他的手,“谁他妈跟你好这么多年了?”
明柯:“行不行行不行?”
聂星然被缠的烦,“行,你去问邢洲,他同意去了我就去。”
明柯嘿嘿,打了个响指,“这还用问,你去他肯定也去啊。”
聂星然:“我是说他去,我才去。”
明柯还是很愉快,给邢洲发信息,“他肯定去,你放心。”
聂星然转着手机,头也不抬,“你知道?”
明柯晃了晃手机,界面是跟邢洲的短信界面:
-好。
聂星然不爽地啧了声,“他干什么同意,去了也没一个认识的人。”
明柯:“这你就不懂了,明后两天都放假,他受得了两天都不见你?现在叫他去生日聚会,肯定乐意啊。”
聂星然:“你又没说我去不去。”
明柯得意地挑了下聂星然的下巴,“默认你去的啊,宝贝。”
聂星然重重地踢了脚明柯,“再敢叫一次抽死你,娘炮。”
明柯骚的跟要开屏了一样,一放学就回宿舍换了套衣服,还喷香水,他聊了一个月的女朋友今晚也要来找他,特漂亮。
校花。
聂星然靠在走廊的围墙上不想进去,明柯人走了,骚包的香水和信息素味还在里面没散,邢洲递给他一包鱿鱼丝,“吃不吃啊?”
“撕开。”聂星然手一撑,坐到了台上面,这里是五楼,邢洲吓得心脏揪了下,下意识张开手虚护住他,鱿鱼丝都吓掉地上了。
“危险!”
聂星然轻踢了下他的腿,“滚开,掉不下去。”
邢洲依旧张着手,皱眉有些急道:“太高了,还是下来吧,不安全。”
聂星然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嗤笑,“听说顶级的alpha,从五楼跳下去都没事。”
邢洲:“是啊,但我太弱了,还恐高。”
聂星然抬了抬下巴,“鱿鱼丝。”
邢洲真的很不放心,犹豫了一会儿,拽住聂星然的裤子慢慢弯腰捡,好像这样拽着点布料就有安全感一样。
聂星然浑不在意,侧过头看远处的世界。
邢洲捡起来后要撕开,得两只手,他不敢松开聂星然的裤子,用牙又有点脏。
“戴一次性手套。”
邢洲坚持地用嘴撕开了鱿鱼丝,用嘴戴上手套,全程没有松开那只手。
聂星然懒得理他,“喂我吃。”
因为他这个坐的太吓人了,邢洲都没能心跳加快起来,认真又谨慎地把一包鱿鱼丝喂完了,轻声道:“好了吧,下来吧。”
聂星然吃饱喝足,风吹得舒服,闻着也香,心情不错,想欺负邢洲玩。
“不下,你也坐上来。”
邢洲摇头,“不行。”
聂星然眼一眯,“为什么不行?”前段时间明柯的一个小弟沉迷言情剧,在他们班看,有句台词他差点就顺嘴说出来了。
把自己逗乐了,压下嘴角,继续眯着眼。
邢洲:“我怕……一起掉下去,我救不了你。”
聂星然:“我以为你比较想跟我一起死。”
邢洲笑了下,“怎么会,我死了也想让你活着。”
所以如果真的一起掉下去,五楼,可能就四秒多一点,身体腾空的那一秒,他就会紧紧抱住聂星然,抱在怀里,让自己坠下去。
皮开肉绽也好,聂星然得活着。
他要在人间好好的。
也许是眼神里流露出感情,聂星然弹了下他的手,跳了下来,走进宿舍,“行了你回家吧。”
邢洲跟着他,“不回了,一会儿不是就要去会所了吗?”
聂星然躺到床上,“你不换衣服啊?”
邢洲笑着,“不换了。”
穿校服就校服吧,从现在开始到去会所,差不多有三个小时,三个小时,都可以跟聂星然在一块儿。
他哪儿也不去。
聂星然枕着一只手,阖上眼,“滚回去换衣服,我十点才去。”
邢洲眼睛亮了下,五个小时!
“没事,我不换。”
时间越多,越抠门啊。
聂星然不管了,一群富家公子,玩得开,到时候嘲死他。
五个多小时,聂星然睡了四个小时,还是明柯给他打电话把他叫醒的,“怎么还没来啊?”
聂星然闭着眼,“嗯,现在起。”
邢洲那边音乐声大的震耳朵,“等你啊!”
聂星然关了手机,继续睡,五分钟后坐了起来,刑洲就站在他床脚,看他醒了,走过来,“要不要洗下脸?”
刚醒,聂星然一动不想动,靠到枕头上,“不要。”
声音有点哑,吃的那包鱿鱼丝太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