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聂星然第二天下午上完第一节课才走的,明柯吃着个雪糕,跟他一起去操场,“都快三点了,路上再堵堵车,你去到肯定迟到。”
聂星然浑不在意,半眯着眼,“他们说家宴,我迟到也没关系。”
明柯哼哼嗤笑,“怎么可能家宴,聂老太太的八十大寿,想家宴也家不起来啊。”
“反正他们这么说。”
“那你就光明正大的迟到了?”
十月中旬,天气热得很,聂星然停下脚步,看明柯手里的雪糕,“我的呢?”
明柯:“这是我小弟孝敬我的。”
聂星然啧了声,“他怎么不孝敬我?”
明柯从裤兜里摸出颗棒棒糖,“给,我孝敬你。”
“我不吃糖。”
“将就一下,难不成你要吃我吃过的雪糕啊。”
聂星然接过糖,霸道地抬了抬下巴,“扔了。”
明柯:“??”
聂星然:“我没得吃,你也不能吃。”
明柯乐了,竖起拇指,“刚才那个语气和眼神都特别到位,真少爷。”
“你去到老宅,就保持这样。”
太阳实在太大,聂星然额头上出了汗,加快脚步往操场走。
明柯还慢悠悠地走着,“诶,我很好奇,你请个假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来翻墙?翻上瘾了啊。”
聂星然声音懒洋洋的,嗯了声,“翻出感情了,你怎么知道的。”
明柯吸着雪糕追上去,“肯定有什么原因吧?说来听听。”
聂星然看向他,顿了几秒,才半眯起眼慢慢道:“我不喜欢解释某些问题。”
“嗯?”
“比如为什么打人,我不想说。你不觉得说了出来,就变成弱势的一方了吗?为什么打他,因为他做了坏事。”
“所以我不会说出来。我不喜欢弱。”
明柯愣愣,“你这个想法很大佬啊。”
聂星然往前冲了两步,蹬上墙翻了过去,“嗯,给我点现金。”
明柯:“要钱就不是很大佬了。”说着,从裤兜里拿出个钱夹,从栏杆中间递出去,“全拿走吧,也没多少。”
聂星然抽了两张一百出来,又把钱夹扔了回去。
“你拿这钱干吗啊?”
“生日红包。”
明柯一噎,“你就拿这两百块钱,给你奶奶?”
“是啊,心意最重要。”聂星然摆了摆手,“走了,明天早上回,给我留早餐。”
等聂星然走了,明柯咬着雪糕棍,想了想,也翻墙出去玩了。
找妹子去。
六点多,聂星然还没到,堵在高速上了,师傅干脆玩起了手机,聂星然睁开眼看了眼外面,又闭上了。
睡不着,封闭的车里,另一个alpha的存在感很强,萦绕在鼻息,让聂星然很暴躁,始终绷着神经。
前五年的滴车师傅还被硬性要求必须是beta,这几年生|育计划发展起来,oga不再是稀少人群,跟alpha和beta的比例达到4:3:3,有关保护oga的法律法规被逐渐取消,oga不再特殊化。
可不再特殊化,oga仍然是最脆弱的群体。
聂星然闻着这股信息素,想直接踹他一脚,他妈的气味阻隔剂不会多喷点吗?臭死了。
开窗外面杂七杂八的alpha信息素更多,聂星然强忍着不适和怒气,希望这条该死的高速公路,能快点对得起它的名字,别再堵了,赶紧走。
师傅放下手机,“前面好像是oga发|情了。”
聂星然眼睛都没睁。
师傅若有所思地透过后视镜看他,“小同学,你是beta还是oga?”
聂星然动了动唇,非常想说我是你大爷,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师傅自言自语,“应该是oga吧,长得这么漂亮。”
路终于通了,师傅继续开车。
“你几岁了?看样子快到发/情/期了。”
聂星然忍无可忍,狠狠一脚踹到了他的座椅,咬着牙,“闭嘴。”
师傅嘿了声,过了会儿又嘟囔,“脾气还挺大。”
他打转方向盘,后面聂星然手机上的导航立刻尖锐地发出警报,“您已偏离路线。”
师傅有些尴尬,“我饶个小路。”
聂星然睁开眼看着他,眼神冷漠锋利,师傅讪讪,开了回去,“一会儿又堵你可别怪我。”
很遗憾,接下来的路都没再堵,师傅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快八点,到达老宅,一栋很大的别墅,车被拦在外面,聂星然下车,付钱走了进去。
安保认识他,笑眯眯地道:“小少爷,我们开车送你进去吧。”
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聂星然也懒得走,应了声。
老宅里已经有不少人了,听着挺热闹,聂星然走进去,也不看谁,径自上楼。
聂老太太跟聂父都不在这里,他不用做样子。
管家正好端着托盘下来,看到他,笑起来,“小少爷回来啦。”
聂星然也回了个笑,“管家。”
管家把托盘递给一个女佣,“小少爷,我带你去换衣服吧。”
聂星然点头,懒散的模样。
管家温笑:“小少爷赶回来辛苦了。”
聂星然:“还行,奶奶大寿,当然要回来。”
“在学校还好吗?”
“挺好。”
“明少爷呢?是不是又交了小女朋友啊?”
聂星然扯了扯唇角,“他就那样。”
管家笑道:“小少爷也可以交交朋友。”
“没兴趣。”
“那也要找一个alpha啊,少爷的年龄快到了。”
聂星然不想多说这个话题,“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