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刑洲不生气不尴尬,安静地看他们哄笑嘲弄,而那些人就跟跳梁小丑一样,又丑又吵,聂星然收回视线,轻嗤,“他不是能忍,就是脾气好。”
明柯应声,关掉手机,“怎么样?打吗?”
聂星然半眯着眼靠在椅背上,“这么积极?”
明柯:“要只有刑洲的名字,我最多叫人去警告警告,但说你了,那就得打一顿。”
“这些人今晚还在,老规矩,厕所一小时?”
聂星然在想事,无所谓,“随你。”
明柯点头,“行,我安排,还不知道那几个傻逼能不能撑住一小时。”
聂星然随口回了句,“你去?”
明柯站起身,他现在就得去叫人了,“嗯,这几天正好也憋着了,去抽他们一顿。”
聂星然这才注意到他耳朵后面有一道血痂,不用问都知道是沈知棉动的手,“追不上就别追了。”
明柯眼神凌厉,头也不回,“不,老子就喜欢他。”
气势太强了,踢到小桌子,差点摔,爆了句粗,“操,装个逼都装不成。”
聂星然笑起来,“谁让你说老子。”
明柯是真郁闷,摆了摆手,“走了,我今晚抽死他们。”
不舍得对沈知棉动手,太喜欢了,可也太恼火,所以那群傻逼要遭罪了。
聂星然这时候还不觉得明柯是真报应来了,栽到沈知棉身上,以往明柯不是没有这样看似深情过,追到手了,一两个月就分,也有追不到的,更干脆,最多一个月,追不上就不管了,爱谁谁。
他愿意追,愿意捧,那是因为心里有几分喜欢,可到底几分,谁知道,可能最多的那个前任,还不到五分。
聂星然不再想明柯的事,低头在手机浏览器上输下一串网址,很长,但他全记住了,是那个视频的网址。
拉到后面,放大版,刑洲跟项晴抱在一起的画面,下面的进度条还在前进,告诉聂星然,这个拥抱,不止一秒。
偷拍的人倍数放的很大,手机挺好,放这么大都没糊,还很清楚。刑洲眼睫垂着,看不清表情,项晴哭的眼泪都流到了刑洲衣服上。
不是那种抱腰,是踮起脚抱的脖子,难怪腺体上都沾了信息素。聂星然勾唇,眼神冷的厉害,很好,这就是只抱了一下。
他的东西,沾上了别人的气味。
聂星然简直占有欲爆炸,想拆了项晴的手,又是这个丑女人,每次都有她的事。
刑洲洗完衣服,摸着微微发烫的腺体走进来,他现在被标记了,聂星然闻着就像闻自己的所有物,精神上自动消减了一半戾气,但还是很气,叫他,“过来。”
刑洲走过去,“星然。”
聂星然:“蹲下。”
刑洲单腿跪在地上,笑着扶聂星然的腰,“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你饿不饿啊,我给你买汤粉好不好。”
聂星然伸手捏住他的后脖颈,让他仰头,“想出去?”
“把昨晚你弄脏的床单被单全洗了,手洗。”
聂星然真正生气起来火不容易消,也哄不好,刑洲被整了快一个星期,还给睡在一起,但就是凶,也不理刑洲。
明柯趁刑洲去厕所的时候问过一次,“我看视频上刑洲就手挨了一下那个女的,剩下的都是女的在抱,气还没消?”
聂星然低着头打游戏,“不止这个。”
“你占有欲也太强……”明柯说了一半,反应过来聂星然说的,“还有?!”
这不能忍了,刑洲竟然还犯了别的事。
聂星然杀死了对面的人物,冷淡,“他说他跟丑女人像。”
明柯秒懂,拍了一下桌子,骂刑洲,“脑子被踢了?他跟丑,项晴像,那你算什么?”
纵容他一步步靠近,摸手,在聂星然床上,当着聂星然的面发泄,后来接吻,用聂星然的手,抱在腿上,睡一起,同居,刑洲跟项晴像,聂星然的这些算什么?
刑洲从来都不像项晴,因为聂星然给了他太多默许。就像那件白衬衣上的七颗扣子,从一开始,最上面,第一颗的扣子,聂星然就允许刑洲扣上,也解开。
明柯问:“那你喜欢上他了?”
聂星然游戏死了,开下一局,“没有。”
明柯换了种问法,“那你对他有好感了?”
聂星然懒得应他。
明柯叹了口气,“星然,我在你这儿老有种上一秒智商在线,下一秒没智商的感觉。”
聂星然懒得理他这种反应就让他觉得自己挺没智商,好像在反问他,都什么问题,还问?
“行了,我知道了,反正现在这样,上门女婿我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