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晴又想哭,她使劲儿眨了眨眼,终于还是哽咽不清地说:“刑洲,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低三下气地去喜欢聂星然,明明他都不把你当人,他只是玩你,为什么,我不明白。”
“你那么好,那么温柔,我不明白……”
刑洲尽量快的把话说清楚,他要去找聂星然,“谢谢你的喜欢,星然没有那样,他很好,我喜欢他,你不用明白。”
项晴看出他在着急走,忍住更多的哽咽,张开手,颤声,“抱一下,我以后不会再来这个城市了,高考之后我会去d国留学,以后……这辈子可能就不再见面了,抱一下我吧。”
刑洲知道项晴的心情,某种方面来说,他们有些像,垂下眼睫,答应了抱一下。他一手还提着给聂星然的两袋早餐,另一只手轻轻抱了下项晴,很轻很快。
项晴大哭,带着决绝,用力抱紧刑洲,只几秒钟,时间刚好,保存了这段只有她单方面喜欢和付出的感情的最后尊严。
“谢谢。”
刑洲跑着上楼,粥都只剩一点温热了,他想等会儿还是出去再买一份吧,先回来见一面聂星然。
靠近宿舍,他隐约闻到一点檀香,心里一跳,忙打开门,“星然。”
宿舍里,聂星然没脱鞋,侧躺在床上,眼闭着,额头上很多汗,垂在地上的手一阵阵地发抖,刑洲放下早餐跑过去,他吓到了,捧住聂星然的手,“星然,你怎么了?”
聂星然暴躁又难受,睁开眼冷冷地看刑洲,“滚。”
声音哑的几乎只剩气音,刑洲想抱他,被直接用穿着鞋的脚踩住了肩膀,“我说滚出去。”
他整个人都在抖,眼睛很红,刑洲去摸他的腺体,“星然你是不是……”
还没碰到脖颈,聂星然就掐住他的脖颈甩到了床上,力道很大,刑洲的头撞到了墙上,钝疼。
“你身上什么味?”
他脑子里仅存的理智和意识告诉他,这是高二时候那个丑女人的。
刑洲的后脖颈上都有她的信息素,垃圾,臭死了。
“我让你跟你爸妈吃饭,你去抱她?”
聂星然都不知道他是难受的发抖还是气的发抖了,想抽死刑洲,身上全是那个女人的信息素,臭,特别臭,没有七里香。
刑洲急忙解释,“她说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只抱了几秒钟,我没有碰她……”
聂星然抬高声音,愤怒,“她说不会见面你就抱?你他妈想死?心里没点自觉?”
刑洲能感觉到聂星然按在他身上的整个手臂都在抖,心疼无比,想扭过去帮他,“星然你腺体肿了吗,先松开,我给你血,好不好。”
聂星然手指根本没有知觉,他扯住刑洲的头发,“让你动了吗!”
“谁要你的血,臭死了!”
“星然……”刑洲没想到聂星然会气成这样,这会儿什么别的都顾不上想,只有心疼和慌乱,反手摸住聂星然的手,“你先别生气好不好,你发高烧了,别抖,别抖宝贝儿……我给你喂血,你咬我的腺体,咬破了让信息素出来,我对不起,我不该抱她,不该让她碰到我的脖颈,不该身上有她的味道,你别抖了好不好。”
他反而跟要哭了一样,聂星然更气,半揪半扯,要弄死刑洲一样,抠住他的脖颈,手指甲刮破皮肤,七里香瞬间涌出来,可能是刑洲情绪波动大,信息素很浓,瞬间包裹了聂星然。
聂星然皮肤碰到熟悉的信息素,神经松了些,克制不住地轻哼,身体软了些,趴在刑洲身上,鼻尖挨到后脖颈上的腺体,好死不死,这里还有项晴的信息素。
聂星然这时候已经没了理智,他说不出自己怎么了,就是很生气,很难受,还有后面更多的委屈和难过,害怕,没有安全感,铺天盖地涌上来,盖过他前面所有的心理愤怒和身体上的难受,只有oga生理本能的委屈。好像刑洲背叛了他,有了别的oga,甚至标记了那个oga,不要他了,他泪水濡湿了眼睫,发狠又可怜地咬上刑洲的腺体。
这一下就跟小兽一样,用力撕扯颈肉,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刑洲的腺体里。
alpha的腺体里。
他临时标记了刑洲。
刑洲从被他咬住,檀香注进腺体里,全身肌肉就绷的厉害,充满爆发力,好像一头雄狮被强行征服了,踩在脚下,而他本能地想要反抗,可他没有,他甚至在他标记完后,转过身抱住还在发抖的他。
“别哭,我是你的。”
“星然,我是你的。”
刑洲握住聂星然的腿窝,很深很深地亲他,动了舌头,其实只有那一次聂星然发|情期舌吻,之后他们都没有,还是很规矩,只亲嘴唇。但现在,以后,都不一样了,他永远解锁了这个关卡。
没有不把他当成人,没有玩他,没有低三下四,没有不要脸。
全都没有,没有。
聂星然很好,对他很好。
好到超出预期,想都不敢想的。好到他欣喜若狂,激动的跟聂星然一起控制不住地发抖。
刑洲揉着聂星然,两人眼泪跟汗全混在一起,呼吸、信息素,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