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洲手松了些,“下午好不好啊?”
聂星然:“讨价还价?”
还又加上了语气词,聂星然用力捏了下邢洲的下巴,往宿舍楼走。
其实没那么气了,但该给邢洲的教训还是得给。
十一长假前学校要考试,时间还早,但聂星然想快点把考点都看了,在宿舍睡觉。
邢洲给他讲题,很注意地不碰他,午休也没耍赖一起睡,下午是数学课,聂星然不想去,趴在床上。
邢洲蹲在床头,看他,“那我也不去了,自习。”
聂星然闭上眼,“随你。”
邢洲轻声,“你这么放心我啊?”说完了他又说一句,“没有啊。”
聂星然嘴唇蹭着枕头,“改不了就别改了。”
邢洲以为他说的反话,笑,“能改。”
“再睡会儿,起床接着给你讲题好不好?”
聂星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下午起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邢洲没开灯,宿舍里不算暗,还能看见东西。聂星然拿着本书,靠在墙上,邢洲虚压在他身上轻轻地亲他。
两手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人半跪着,亲了很久。
嘴唇好像都亲热亲软了。
“2,对不对?”
邢洲低喘着气退开一点,“嗯,答案是2。”
聂星然把数学书扔一边,“学化学。”
邢洲把化学的笔记本和试卷给聂星然,“想做大题吗?”
聂星然换了只腿支着,“选择题。”
他要看题目,邢洲就不能亲嘴唇了,侧头只亲一点唇角,含住,这样的亲法比亲嘴唇还要缱绻亲昵,邢洲不自觉地一点点吸更多的唇肉,最后还是亲住了整个,聂星然微微抬起脖颈,让邢洲亲,心算化学公式。
邢洲亲的深,聂星然的后脖颈贴到了墙,腺体发烫。
窗外和阳台外都亮着光,只有他们两个隐在黑暗里,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信息素弥漫出来。
走廊上时不时经过几个人,窗户没拉窗帘,如果他们往里看,是能看到的。
邢洲不停地亲聂星然。
聂星然把一张卷子做完了,洗澡睡觉,邢洲在他床上睡着了,可能运动量过大。
“弱鸡。”
聂星然睡了对面床铺,没自己的床舒服,也没有邢洲的信息素,但那张床上太多东西了,他嫌弃,将就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打起床铃的时候邢洲已经把床单被套都换了,很干净。
邢洲亲聂星然,“抱你去接着睡好不好。”
聂星然睁不开眼,伸出胳膊,短袖都滑到肩膀上了,露出整条手臂,白皙,睡得热,还有一点粉红,这只手伸出来要邢洲抱的画面可太刺激了,邢洲缠住,把人抱起,放到那张床上。
“我先去上课,你醒了给我发信息,我回来给你带早餐。”
聂星然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轻哼了下,邢洲失笑,眼里都是温柔和喜欢,没再说话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关门出去了。
他昨天下午问聂星然为什么那么放心他,去不去上课都随便,其实他知道,聂星然是放心他在学习上的自控力好,但因为他说了啊,聂星然就没回这个话题。
回不回都可以,他那会儿只是想跟聂星然说话。
平常来算,聂星然肯定要睡到第三节课,然后干脆整个上午都不来,但这次第二节课就来了,从邢洲腿上跨过,坐到里面,还打着哈欠,“我笔呢?”
邢洲把自己手里的笔给他,“怎么过来了?”今天上午没测验。
聂星然没睡醒,恹恹的,“一会儿副校长来代课。”
他写了几个字,不舒服,“你过来点。”
邢洲靠得很近,“今天教室里臭?”
聂星然手指搭在邢洲的腺体上,模样懒懒的,“嗯,可能有个alpha快要易感期了。”
还有ao结|合的信息素,乱七八糟,熏的脑袋疼。
“明柯呢?”
邢洲忍耐着身体里的躁动,垂下眼睫道:“没看到,一直没回班。”
聂星然察觉到邢洲的异样,抽回手,手撑着下巴,这样闻也行,“找沈知棉去了。”
邢洲笑,顺着说下去,转移自己注意力,“他这次挺认真的。”
聂星然不以为意,“他哪次不是认真的?认真着认真着就分了。”
邢洲:“渣男啊。”
聂星然看他,“喜欢本身就是很脆弱,肤浅的东西。”
它比头发丝还细,还容易断。
邢洲把聂星然的手放回自己脖颈上,“我不脆弱。”
可能聂星然不相信很多人的喜欢,那他也不用给他举例子,说有更多更多喜欢,其实很重,能贯穿一辈子,他只要让聂星然知道,他的喜欢不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