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简淮的心就定了下来,他拿起话筒:好。
不过我的表演可能需要些乐器。简淮有些为难。
评委席的卡希尔说:主办方有乐器室,需要什么可以下台去拿。
你们准备的也太全面了。
简淮应了一声就准备下台,卡希尔却又附了一句:简,你刚刚的舞蹈的确表现的不如何,算是淘汰了一局
简淮的心里忽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像你刚刚说的,为了不留遗憾,你需要一个拥抱吗?卡希尔蔚蓝的眼睛里满是笑意,直接从座椅上站起了起来,要上台来。
简淮惊讶的侧目,他当时明明说的是要沈向恒的抱抱!
沈向恒站在简淮的身侧,眯了眯眼,挑眉对简淮说:或许简老师你也需要一个拥抱吗?
充满磁性而又低沉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了扬声器里,使得整个大厅都能听到。
全场寂静了一片,接着爆发了一片尖叫唏嘘声,众人开始兴奋起来了:
我天,太幸福了吧我死了。
这种事情居然还有套餐可以选吗?
淘汰的人居然还有这种福利,居然觉得也不是很难接受了!
清醒点,你看之前淘汰那么多的人,誰有这种福利吗?
第45章 选谁
简淮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舞台上的灯光很亮眼刺目,他先是给离的最近的沈向恒一个大大的熊抱,如鸟投林,撒欢的那种抱法。
沈向恒拍了拍他的背。
两个人放开,简淮又给了卡希尔一个拥抱,舞台的光这个时候已经有点暗下去了,卡希尔接着灯光死角,小声在他耳畔低声:你死定了。
简淮身子一僵。
卡希尔微笑的放开他。
已经到了该下场的时候了,简淮迈着沉重的步子下了台,节目组趁着他不在的这个时候又安排了另一组人上台。
乐项明也下来了。
两个人在走廊上遇到,简淮安静的看着他:你故意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乐项明一双大眼睛泛着无辜:简老师,我留下来了。
简淮没有乐项明预料之中的发怒,他清秀的脸上缓缓勾起了一抹笑:你很得意?
乐项明目光微沉。
那就多得意一会儿吧。简淮慢步走向他,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简淮在他的面前站定,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放心,你今天怎么上去的,他日,我会怎么把你拉下来。
乐项明嘴角的笑意消失:你吓唬誰呢,别以为就你有金主。
简淮把身上的柳丁外套脱下来,塞到他的怀里,慢条斯理:那你最好抱紧你金主爸爸的大腿,否则
乐项明看着他。
我一定要你好看。
简池走的很干脆,没有再多说一句但也足以打消乐项明刚刚获胜的一点沾沾自喜,拿着简淮扔的衣服像是个捡垃圾的,扔又不能扔这里有监控,憋屈的很。
乐器室在这里面。
工作人员接到了通知在前面接应简淮,一边帮忙打开了门,屋内的玻璃架子上陈列着非常齐全的乐器。
简淮一眼相中了那支玻璃柜子里摆放着的玉笛,他指了指:可以用吗?
工作人员一愣:你要用笛?
不可以吗?简淮有点犹豫:那算了。
工作人员连忙摆摆手:不不不,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用笛子的人很少就是了。
而且也不是那么好吹的,这东西每个几年功底不敢上手的,而且笛子对曲子的要求也更高一些。
简淮想了想:就它吧。
工作人员帮忙取下来交给简淮:您可真会挑,这支笛子是货真价实的青玉制。
简淮握在手里,感受了玉温润的凉意,轻轻点头:它的确很好。
如果问自己最熟悉的乐器会是什么,简淮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笛,他小时候经常跟着爷爷待在老中医馆里面,爷爷不看病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拿着他的祖传玉笛吹,吹的最多的就是《春江秋月》
老头子总说:当年,你奶奶就是听了这曲子决定跟我的,你学会了之后啊,找媳妇不用愁!
简淮其实并不是很懂什么是娶媳妇,但是他很喜欢这首曲子的调子,跟着老爷子学会了就回家吹给沈向恒听:
你总是这一首,能不能换一个?沈向恒听完后总说: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可我就会这一首。
沈向恒很嫌弃:那你换个乐器。
简淮不同意:那怎么行,我爷爷说了,只有用笛子吹这首,才能找到媳妇。
那你对着我吹是什么意思?
我先练习下简淮厚着脸皮:或者我可以讨你当媳妇吗?
简淮沈向恒总是捏他的脸:做梦吧你。
简淮人生会的第一个乐器,就是长笛。
回到节目组的台下时,前一组正在上面表演,沈向恒看他满头都是汗,外套也没了,皱了皱眉:你身后有人追?
没简淮就穿了个白衬衫,他抹了把脸:我就是有点急了。
沈向恒拿下了西装外套的口袋巾,轻轻按在简淮的额头上:一会儿镜头放大,妆感不好,容易被黑,你想被人做成表情包吗?
简淮噗嗤的笑出声。
上面的一组人表演完要下来了,简淮快要上场了,他轻轻的呼了两口气,缓解自己的紧张。
抬步要上台,沈向恒拉住他的手腕:真的那么想留在这?
简淮顿住脚步,他犹豫了一下,点头:我想留下来。
但是简淮顿了顿,又笑了:我会努力的,靠实力取胜,如果被刷下来了,也认了。
他站在舞台下面,灯光昏暗,清秀的脸庞上却是一片的坚毅,虽然环境是昏暗的,但一双眼睛却是明亮有神,仿佛里面有灭不尽希翼的光。
沈向恒脱下了自己的燕尾服外套替简池穿上:装备穿好,去吧。
简淮一愣:哥?
再吹一次听听。沈向恒看着他手里的笛子,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坏笑:好好吹,能不能讨媳妇不一定,说不能能讨个别的。
简淮脸一红:我,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