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从惊慌里面稍微找到点理智。
沈向恒刚从导演棚出来,他的眉微皱起:咬他的蛇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所有人旁下四顾,都开始慌乱起来,终于,有人弱弱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了,它往西边那里去了。
茶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迟疑片刻,终于断定:我记得简老师的休息棚就在那边吧?
现场一瞬间死一般的寂静,那是一条毒蛇,这种软骨动物除了胆子特别大的,没人这会儿还想往西边走,
茶茶也有点害怕,她回过神想跟沈向恒说话,却惊讶的发现身边没人了。
郭导快步走过来:茶茶,向恒呢?
茶茶急切的环顾四圈看了一遍,终于哆哆嗦嗦的下了结论:沈哥好像去找简淮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面上:我对你在美国不感兴趣
背地里打开百度:这卡什么的是他妈誰啊?
第14章 痴汉本人
天空之中的乌云密集,不时有闪电划过,狂风在树林里面吹的骤烈,林间小道上,沈向恒的身影从中掠过。
轰隆!
闷雷炸响,沈向恒停住了脚步,和帐篷跟前的人四目相对。
简淮的衣衫被风吹的贴身,他一只手抓着蛇,见到沈向恒来了,脸上挂起了两个小酒窝,举了举蛇:那个,我好像一不小心,抓了点东西。
沈向恒大步走过来:咬着了吗?
简淮摇摇头:没有,刚刚听南边似乎有点吵,想出来看看,结果出来就瞧着它了。
沈向恒垂下眼眸看了眼蛇:不怕了?
嗯?简淮顿了顿,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一笑:当然怕了,不过后来偶然间跟人学了点抓蛇的技巧,看来还挺好用的。
被抓住的蛇已经被砸晕了,简淮把它扔到了一边,有些释然:你看,处理的还行吧?
沈向恒挑眉:看来简老师没能学到精髓。
简淮疑惑的瞧着他。
沈向恒迈开修长的腿,上前两步给了两脚补刀:除之后快之后更重要的是以绝后患。
地上的蛇遭受这一下子,算是彻底咽了气。
简淮莞尔一笑:受教了。
他笑的很开心,眉眼弯弯,两个小酒窝深深浅浅,带着丝甜味,虽然在竭力掩饰,但脸色依旧苍白的可怕,放在身侧的手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沈向恒沉默着,一言不发。
有很多时间,本以为忘记了,但其实它还在,如果换做以前简淮说自己能抓蛇,沈向恒只会以为这孩子八成了是疯了,他还记得简淮当初有多害怕蛇:
他们这里有蛇。幽暗的房间里面,浑身脏兮兮的人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抖的像个筛子:它天天盯着我看。
沈向恒搂紧他:它已经死了。
简淮不住重复:它天天盯着我看,天天
那次遭遇的绑架成为了简淮终身怕虫的阴影,绑匪饲养蟒蛇,为了控制住他,甚至将他和蛇放在一个屋里,只隔着一扇玻璃,每日摧残这个孩子的心理,没有人知道简淮在那几天经历过什么。
被救出来之后,简淮被进行了心理辅导,他也很快的恢复了往日的开朗,外表看起来与之前并无两样,但无论再怎么遮掩,都盖不住他日益对软组织的动物更为害怕的心。
轰隆!
又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暴雨倾盆而下。
简淮一惊,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休息的帐篷,对沈向恒说:进来躲躲?
话虽如此,他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沈向恒却干脆点头:进去吧。
总制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效率极高,答应建好的休息棚,真的半天就建好了,而且里面的东西样样俱全。
沈向恒进来后发现这屋里就只有简淮一个人,他挑眉:你助理呢?
简淮也有点奇怪:刚刚他去那边拿落下的东西去了,不过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沈向恒沉默半响:他是不是穿着黄色的t恤?
简淮:你知道?
嗯。沈影帝看了眼外面:已经被抬下去了,顺利的话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
简淮的双眼不由的瞪大,他半天才回过味来:你是说,端午他被那只蛇给给咬了,然后抬下山去了?
沈向恒几步走到室内的摇椅坐下:有什么问题?
这问题大了好吗!
外面下着磅礴大雨,简淮也好去看看,想了想给端午打了个电话,那边显示无人接听,看来是十有八九了。
简淮懊恼的坐在椅子上:怪我,是我落了东西,他替我去找的。
椅子上的沈向恒偏过脸,嗤笑一声:是你指示蛇去咬的?
简淮摇摇头:不是?
那干你屁事。沈向恒修长的腿交叠,熟练的点了根烟: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拍好明天的戏。
简淮:你说的对。
只有好好拍完明天的,才能早点收工去医院看人。
真的很有沈向恒风格,事情已经发生了,别废话,先解决,少说话,多做事,沈哥的处事理念真是亘古不变。
简淮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姿中规中矩的,拿过剧本:那我们对个戏吗?
沈向恒撩起眼皮看他,目光落在简淮被雨水打湿了的手臂上,白皙的手臂上沾了些许的泥灰,看起来不太舒服:清理下。
啊?看剧本的简淮抬头,满脸疑惑。
半响
他起身蹬蹬蹬的跑到桌子上拿了湿纸巾,小步走到沈向恒的跟前,弯腰问他:刚刚是淋到雨了吗,哪里脏了?
沈向恒看着简淮近在眼前的脸庞,一双眼眸里清晰的映着自己的身影,修长白皙的颈脖弧度漂亮,他嘴角叼着烟,长臂一伸,接过纸巾:不要湿的,拿干的。
简淮:好。
他又去纸盒里面抽了干纸回来递给沈向恒,准备站起身,却被一双有些粗粝的手拉住。
沈向恒把湿纸巾放在他白皙的手腕上擦掉一些泥灰:咱俩誰脏了看不出来?
简淮一愣。
沈向恒擦完后把湿纸巾丢一边,用干的给他擦干多余的水: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么听话呢?
简淮被他的手握着,沈向恒的手宽大温暖,手心还有些许的薄茧,他微蜷缩手指:没,我应该做的。
你跑那么远过来找我,给你拿点纸,应该的。
沈向恒不置可否,没接茬。
擦完手后简淮把纸扔垃圾筐里面,重新拿起剧本:那我们对戏吗?
不对。沈向恒在躺椅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把烟掐了:这天气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