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妄:所以这四季是什么意思?总不会就是让他们免费旅个游的。傅凭栏开口:只能再看看了,大家小心行事。他们下楼来,时间刚刚好,他们坐下来,发现双胞胎瑞蒙已经在位置上坐好了,闷着头老实吃着饭。等季衡坐下来一看,在座的十二个人中,有一半都是女装,而去掉萌萌和林瑶这俩天然的,还有另外两个和季衡一样改装的,季衡心情忽然好受多了。妈妈独自坐在长桌的一头,神色不悦地盯着末尾空出来的两个位置。不守时的人真的很让人讨厌,我们不等了,先吃饭吧。但玩家们互相看着,没有人想要试试的样子,手里刀叉显得十分多余。季衡仔细看了下食物,没有肉,他扭头看傅凭栏,对方已经吃了起来,季衡见状也不再犹豫,吃进嘴里味道也没什么问题,真没想到居然能在副本里这么认认真真吃一顿饭。傅凭栏吃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很安静,就只是在吃东西而已,而有了他和季衡的带头,其他人也开始陆陆续续动了筷子,看来比大家平时的伙食都好了不少,第一口下去之后,大家的胃口明显就被打开了。妈妈对此感到很满意,轻轻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最后迟到的那两人,就是跟傅凭栏后面进来的那两位,似乎因为衣服的事情没有达到统一的意见,两人的衣服上都有被撕坏的痕迹,而且表情很臭,尤其那位看起来落了下风而被迫穿上了女装的男人。那位妈妈并没有再说什么,但她将酒杯举起来,眼神透过深红色的液体看向那两位的目光,让季衡发毛,他想起了之前瑞蒙贪婪地收集血液的场景。吃过饭之后,迟到的两人才被要求去厨房里收拾残局,虽然很不情愿,但他们显然也不敢正面对抗npc。黄昏了,但因为窗外都是白雪皑皑,到不显得光线怎么昏暗,只见妈妈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皱眉看着她的儿子们。太冷了,我最讨厌冬天了。双胞胎的其中一个神情很谨慎:妈妈,我们不是有壁炉吗?另一个显得精神很不好的样子:我很困,我很累,不然我会出去多弄点木材回来烧。季衡一直在想办法区分这对双胞胎,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从一开始看到是双胞胎的时候,就感觉很奇怪,两个男孩子分坐在女主人的两侧,一个穿着粗糙的手工制衣服,一个穿着做工精致的衣服,之前没发现,现在仔细看,才觉得手工制衣服像是廉价的仿制品。季衡的注意力停留在了手工衣服的这边,这个男孩子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带着一种惶惑不安,他目光祈求地看着他的妈妈,那我现在出去多弄点木材来烧。妈妈终于表情和善了许多:这样才对,干活是男人们应该做的事情,对吗?瑞蒙。两个男孩同时点头:是的,妈妈。但只有一个小男孩迈着腿,他去储物间搬了很多工具出来,挑了一把自己最喜欢的斧头,然后就冒着风雪出门了,他刚走,傅凭栏也站了起来,拍了拍陈之妄的肩膀,走吧,男人要做事情的。陈之妄:???季衡也猜测到了这一点,在场穿了男装的男性都毫不犹豫站起身挑了工具要出去了,去掉厨房里那一位,还有四位穿着女装的男士,这季衡觉得和女boss待在一起太纠结,他刚提起裙角准备动,之前沉默养神的女主人又开口了,你要做什么去?lady?女士就要在温暖的房间里待着,如果你们觉得无聊的话,我晚上泡澡用的玫瑰花还没有准备好,就在那里。季衡:果然是用服装来区分性别的!大家看向客厅的一角,那里果然有一大堆的玫瑰花,季衡看着那些花想到的是,洗一次澡居然需要这么多花?季衡再一看,发现另外一个双胞胎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女主人的眼神飘过来:这位蕾丝花边的女士,对,我说的就是你。她看着季衡,这么多人里,只有你穿上我的衣服最合适,看来我们有缘,来跟我一起喝茶吧,让丑陋的人去干活就可以了。季衡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好吧,全都是蕾丝花边。男人都还好,毕竟是装扮的,脸色最难看的就是林瑶了,她瞪了一眼女主人,然后看向季衡的眼神里,多了些东西。熊·丑陋的人·萌萌敢怒不敢言,掰花瓣的时候不停在心底嘟囔:美丽的玫瑰花啊,信女在这里向您祈祷,请惩罚恶毒的女主人生病吧,嗓子不能说话的那种季衡算是发现了,这女主人毛病不少,三观不正,男人要干活,丑陋的人要干活,细细一算,厨房里那两个可以算是因为迟到而干活的季衡和她坐在桌边,女主人将茶杯推过来。季衡盯着茶杯里的玫瑰花瓣,在思考别的问题,他不时看一眼窗外,这样冷的季节,不知道傅凭栏他们受不受得住。你们很恩爱啊?女主人的声音在季衡耳边响起,只是不知道,我收藏的游戏会给你们升温还是她故意没有说完,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你是指什么游戏?季衡不动声色回问。就是那种夫妻、朋友都不敢轻易尝试的游戏。她说着眼神忽然一变,我不该跟你说这么多的,美丽的女孩子,不要有这么重的好奇心在您面前,哪有人还是美丽的。为了套话,季衡也是可以不要脸面的。女主人果然微微笑了,只是笑着笑着表情多了丝痛苦,她摇着头:所以越美丽,好奇心越重啊季衡盯着她看,已经有了个大胆的猜测。第25章 副本也有plus(5)客厅里的花瓣终于掰完了,满满的好大一盆,熊萌萌蹲了大半个小时,腰酸背痛,花瓣要送去女主人在三楼的浴室里,季衡主动过来帮忙。三楼只有四个房间,其中有两扇门都闭着,除了女主人的卧室,相邻的那间门开着,一眼看过去是个衣帽服装间。进了卧室,一进门就能看到浴室,他们放花瓣之前需要清洗浴缸,浴缸里应该是女主人上一次沐浴后的水,可能是前一天也可能是白天就泡过一次,晚上还要再泡,众人不禁可怜双胞胎,家里只有两个男丁,干活全都是他们的事。季衡进来之后,闻到了一股很不舒服的味道。熊萌萌也忍不住捂住鼻子:这泡澡水不会是放了十天半个月的吧?怎么这种味道?其他人也在抱怨,感觉这个升级副本就是在给npc当白工,还要时刻提防着随时有什么陷阱。有人嫌弃着然后用手拨开了浮在上面的花瓣,用这么多花瓣,水都被染得这么红了,不会把皮肤也染红真是奇迹。季衡盯着那泛红的水微微出神,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有人伸手进浴缸里拉开了堵水的塞子。那人整个胳膊都红了,他转头说:看我整个胳膊都红了,手感怎么跟血一样。这人就是和陈之妄同屋那个李航,也是医院的。季衡和其他人都看着他,而孩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干嘛这么看着我?熊萌萌:李航,那应该就是血吧李航:反应过来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脸的惶恐不安,我会死吗?但是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其他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看着这浴缸宛如一个活生生的刑场,再继续打扫,所有人都默契地戴上了手套,使用工具。打扫完,放了半缸的水,再撒上玫瑰花瓣,到此为止,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就因为正常才更加证明了之前的不正常。季衡看这里差不多了,回头想看看房里还能有什么发现,一回头,对上了一道视线。是那个躲起来的双胞胎,他站在门背后,好奇地盯着房间里的人,和季衡的目光对上之后,他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轻轻关上了房门。出去弄木材的人回来了,他们似乎除了脸被冻得通红外,没有遇到别的状况。三个人待在傅凭栏和季衡的房间里,季衡先开口问的:你们在外面有什么发现吗?傅凭栏回想了一下,认真道:木材看起来不错?季衡:你现在没戴面具啊。傅凭栏带着笑:那我重来一遍,那个双胞胎看着根本不会砍柴,所以我在猜,以前冬天的活是谁干的。季衡跟他想到一块去了:你知道为什么是七套男装七套女装吗?女装都是女主人自己的,所以这些男装又是谁的?你们的意思是,这里还有个男主人?陈之妄说着仔细回想了下,但是吃饭的时候也没他的位置啊?十四个客人加上两个孩子一个女主人,刚好这么多位置,没有多余的啊。傅凭栏和季衡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季衡开口道:那你没有发现那女主人每次都叫瑞蒙吗?陈之妄:是叫瑞蒙啊,怎么了?他不是就叫瑞蒙吗?他有点没懂。傅凭栏提醒他道:问题是有两个孩子。陈之妄:?!对啊!我靠刚有了猜测而已,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两个孩子,只有一个有姓名,那剩下一个是什么东西?不待他开口,傅凭栏用一团衣服捂住了他的嘴,季衡轻挪着脚步走到了门边,微微拉开了一条缝隙,看到了一个离开的身影,是双胞胎的其中一个。季衡说。傅凭栏微微耸肩,表情还是很轻松:看起来,高级奖励很不好拿。季衡:不是看起来好嘛。暂时就这么多线索,陈之妄打了个哈欠,回自己房间去睡觉。宫廷礼服太厚重了,季衡和傅凭栏都脱了外面那层,只留下里面的里衬,两人合衣躺在床上,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傅凭栏还问季衡冷不冷,季衡从头到脚,都快煮熟了,第一次这样的距离,他今晚都不一定睡得着。傅凭栏可能又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双手枕在脑后语气慢悠悠的道:你知道我在这个副本里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吗?季衡微微侧了身:我猜不到。是影子。傅凭栏道,一个生命如果顺利从生到死的过程大概是七十年,这其中每个阶段的成长都一定会留下影子,童年是父母家庭的影子,少年是朋友校园的影子,青年就会多一道伴侣的影子。季衡没有说话,在黑暗中细细听着,他感觉傅凭栏要说的不仅仅是瑞蒙和这个副本,还有他自己。父母恩爱,孩子的一生都会受益匪浅。傅凭栏转头来也看着季衡,我在瑞蒙的态度里,看到了他父亲的影子,他应该是对妻子有求必应任劳任怨的男人,至于原因,可以是爱情可以是性格也可以是愧疚。说到这里,季衡想起一件事来,这副本里好像还有另外的游戏,女主人也会感到害怕的游戏,我有直觉,男主人的消失可能跟这个游戏有关。季衡把今天从女主人那里套话的情况跟傅凭栏细说了一遍,傅凭栏夸奖了季衡,真聪明,那游戏可能就在这房子的某个角落,我们得找到它。三楼我今天看了下,四个房间,有两间房门总管着,一间看到了那个小孩,不知道另外一间是什么。季衡说。本来一个人的距离,因为两个人面对面,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刚才光想着事情,季衡此时才注意了过来,是因为傅凭栏的灼热呼吸直接扑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傅凭栏先扭了头过去,闭上眼睛:睡觉吧,我们一定会找到真相的,所有的。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季衡意外睡得很熟,只是半夜的时候,被隔壁陈之妄的声音给吵醒了。陈之妄:李航你特么有病吗,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干嘛呢!季衡揉着眼睛坐起来,看了眼窗外,天还没亮呢,发生什么事了?他问旁边的傅凭栏。傅凭栏穿着衬衣和长裤,还不清楚,隔壁不知道在闹什么,你继续睡吧,我过去看一下。季衡清醒了一点,想起听到了李航的名字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我跟你一起去,李航昨天碰到血了。两个人去了隔壁房间,陈之妄正好从里面开门出来,脸色非常难看,看到两人就开口道:李航犯神经了,大半夜我醒了要上厕所,就看他蹲在浴室里,我问他干什么呢,他说洗手,洗着洗着说痒,就开始拼命挠,我让他别挠了,他跟听不见似的,我得让徐长沛自己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