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太好了,四个将官欢喜又皱眉。
“这些兵马朝廷必须先安抚他们。”天平将军道,“否则请进来容易,送走难。”
“下层的卫兵们苦的不过是兵饷和军功,大人们只要先把兵饷给足,再.....”武鸦儿说道。
他的话没说完,外边脚步杂乱有兵将冲进来。
“罗家被抄了!”他们喊道,“罗适清被杀了!”
......
......
罗氏的家宅是京城最高大最奢华的,无数人遥望或者仰望这座宅邸,高不可攀。
但再高大的院门再坚固的围墙,也挡不住一声令下的兵马,就像先前被攻破的京城城墙那样。
罗氏的家宅里哭喊一片,还有鲜血散落。
“乱兵!”
“叛军!”
“快去报告陛下!”
以往凶神恶煞的家奴手里还握着兵器,发出喊声,但他们的步伐已经纷乱,神情惊慌。
那是几十个被杀死的家奴鲜血残躯的震慑。
他们的凶恶是因为以前从没有死亡和鲜血的回应。
冲进家门的兵丁就像一群乞丐,乞丐们神情也有些惊慌,但动作凶恶,他们不认得锦绣华服,听不懂一串串名号的震慑,只知道当被刀枪棍棒打来时,毫不犹豫的用手里的兵器回击。
雄壮的家奴们被围攻,俏丽的婢女们哭喊着奔跑,娇媚的妇人们躲藏在屋子里,锦绣珠帘被扯断,精美的瓷器摆设碎裂在地上,恍若一座华丽的水晶宫被一拳捣烂。
水晶宫外,几个华服男人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发出嘶哑的喊叫,兵将围拢着他们,其中两个兵的长枪上穿透着一个男人。
罗适清低着头看胸口绽开的血花,脸上的表情不是痛苦,而是震惊。
“你。”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一脸粗糙的兵,不可思议,“你们,敢杀我?”
两个兵用力的吞咽口水,握着长枪的手发抖,但没有腿软倒下,身后有将官按住他们的肩头。
“是你自己撞上来的。”那将官大声咆哮,“陛下有令缉拿,不听的就是抗旨,抗旨当斩!”
抄家缉拿做主的从来不是兵将,在这兵将旁边站着几个官员,此时也都面色惨白,恍若地上蔓延的血是他们流的。
他们手中握着卷轴,神情阴晴变幻,最终将卷轴刷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