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山怎么会造反,那样一个蠢人。
而崔征听到这句话,面对铠甲刀枪在身的武鸦儿也突然没那么害怕了,淡淡一笑:“原来是这回事啊,武都将误会了,安康山是我让他进京来的,你不用害怕。”
武鸦儿看着他:“崔相爷让安康山怎么进京的?”
不待崔征回答,伸手向外指。
“带十五万兵马,攻城烧镇,杀官害民?”
“还有,全海罗适清的名字都悬挂在安康山的大旗上。”
“他以招讨这些逆贼的名义,号令天下共起事。”
崔征大惊,挤在人群中的罗氏也有好几个人跳出来。
“这不可能!”
“你胡说八道。”
武鸦儿站在桃花盛开的苑中,任凭嘈杂的喊声和乱飞的花瓣飘落满身。
不可能吗?
胡说八道吗?
.....
.....
烟火在北地的冬寒未褪或者荒凉或者繁盛的大地上腾腾而起,夹杂着响彻天际的哭喊。
哭喊声从城池中传来,但却冲不出一层层围城的兵马,城外遍布尸首,面容愤怒狰狞的军汉一脚踩在一个身穿官服的尸首上,举着手里的弓弩对准跑出来的男女老弱。
哭喊声从大路上传来,携家带口不分富贵还是乞丐的民众拼命的向前跑,但跑不过身后疾驰的兵马,兵马们发出呼喝,手中的长刀随意的劈下来,一片人或者被劈中倒下或者惊吓摔倒,被劈中的没有再起来,摔倒的也没有,因为马蹄随后踏在他们身上.....
也有城池没有弥散烟火,兵马聚集在城外,城门大开,一个官员手捧官帽官服率着一群官吏卑微的走出来,跪倒在为首的将官面前,将官一挥手,兵马乱乱的涌入城池,马蹄声踏在躲在房屋宅院里民众们心上,大人们咬住嘴掩住孩子们的嘴,将哭声挡住。
半个北地陷入混乱,而其他地方也有暗藏的涌动。
福州,福建观察使被半夜叫醒,披着衣衫走到廊檐下,看着走进来的将官,将官带着三四人,手里拿着急报。
“蔡将军,什么事啊?是京城又出事了吗?”他不解的问。
“大人看看就知道了。”蔡姓将官面色晦暗,将急报呈上。
观察使接过借廊下灯火一看,面色惊讶:“啊,安康山这是造反了!他.....”